凌晨两点，香港国际机场。
目标已经通过安检，正在登机。耳机里传来国际刑警杨文的声音，“林警官，你那边情况如何？”
我躲在VIP候机室的角落，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正在看报纸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商务旅客，但我知道，这位陈先生是整个文物走私网络的关键人物。
目标还在候机，我轻声回答，“预计20分钟后登机。”
这是一场横跨多个国家的联合行动。在过去的72小时里，我们在暗网上追踪到的走私网络远比想象的庞大。从中国大陆到香港，再到日本、新加坡，最后通向欧洲，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地下文物交易链。
各单位注意，耳机里传来行动总指挥的声音，“东京方面已经就位，新加坡警方也已经准备好。记住，要等所有目标都登机后才能收网。”
我看了看手表。再过两个小时，巴黎、阿姆斯特丹和伦敦的警方也会同步行动。这是近年来最大规模的国际文物追缴行动。
林警官，杨文突然说，“你发现了吗？这条走私路线，和你之前办的那起音乐谋杀案中提到的很像。”
我点点头。确实，在审讯星云科技谋杀案的嫌疑人时，他提到过一个跨国艺术品交易网络。当时我们以为只是个小型团伙，没想到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
陈先生放下报纸，起身走向登机口。我也跟着站起来，保持着安全距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加密短信：
“亲爱的警官，你们的行动已经暴露了。不过别担心，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数字亡灵”
我的心猛地一沉。还没来得及示警，候机大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所有单位注意！耳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机场系统被黑客入侵！所有电子设备都失去控制！”
黑暗中，我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当应急照明亮起时，陈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
目标丢失！我大声报告，同时冲向最近的安全出口。
“东京方面报告，他们的目标也消失了！”
“新加坡同样！”
“伦敦的监控系统也被攻击了！”
各地的情况接连传来，我们精心策划的行动正在崩溃。
等等，秦岚的声音突然插入通讯频道，“我发现了一个异常数据流。他们不是在逃跑，而是在转移！”
什么意思？我一边跑一边问。
这些人都在按照预设的路线移动，秦岚快速解释，“他们要聚集到一个地方。让我看看…是澳门！”
我立即转向指挥中心：“请求立即联系澳门警方！”
来不及了，杨文说，“但我们在澳门有卧底。我马上联系他。”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在机场的监控室里，看着秦岚试图追踪被入侵的系统。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次的黑客攻击，和星云科技的案子是同一个手法。她指着屏幕上的代码，“而且…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她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这是一份拍卖清单。不只有文物，还有一些特殊的数据包。”
“什么数据？”
各种机密信息。商业机密、个人隐私、甚至一些政府文件。秦岚说，“看来这个组织不只做文物走私，他们在经营一个更大的地下信息交易网络。”
就在这时，杨文匆匆走进来：“澳门那边传来消息。我们的卧底发现，三天后在澳门将有一场秘密拍卖会。”
三天…我看着监控屏幕上的混乱景象，“他们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这一切都是在引我们上钩？”
很可能。杨文点点头，“但这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如果能在拍卖会上一网打尽…”
不，我打断他，“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陷阱。数字亡灵’不会这么容易就暴露自己的计划。”
我拿出手机，调出那条神秘短信。突然，我注意到信息末尾有一串很小的数字。
秦岚，我把手机递给她，“能破解这个吗？”
她接过手机，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这是一个坐标…指向澳门外海的一个点。”
公海？杨文凑过来看。
不，秦岚放大地图，“那里有一艘废弃的货轮。根据卫星图像，这艘船已经在那里停泊了三个月。”
我们三个人相视一眼。真正的交易会场，会在那艘船上吗？还是说，这又是’数字亡灵’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行动。我说，“但这次，我们要比他们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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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