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秦岚。
林警官，你得马上看看这个。她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紧张，“我在分析那些加密数据时，发现了一些异常的股票交易记录。”
二十分钟后，我出现在重案组的临时指挥中心。大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股市数据流。
看这里，秦岚指着一串数字，“过去三个月，有人在每次重大利空消息公布前，都精准地做空相关股票。获利金额超过十亿。”
内幕交易？我皱眉。
不只是普通的内幕交易。秦岚调出另一组数据，“这些交易指令都是通过高频交易系统发出的，时间精确到毫秒。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最大的几笔交易，都发生在受害者陈明所在公司的股票上。”
我倒吸一口冷气。星云科技，作为国内领先的人工智能公司，其股票一直是市场焦点。
“你的意思是，陈明发现了这个内幕交易网络？”
很有可能。秦岚点点头，“作为网络安全主管，他能接触到公司最核心的系统。如果他发现了异常的数据流…”
就在这时，李梦匆匆走进来：“法医报告出来了。陈明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文件名是’ProjectShadow’。”
能打开吗？我问。
需要时间破解。秦岚立即开始工作，“但有意思的是，这个加密方式和之前那个黑客留言很像。”
我正要说话，办公室的电视突然自动打开了。新闻频道正在报道一条突发新闻：
“突发！金融监管委员会副主任王德华在家中坠楼身亡。警方初步判断为自杀…”
王德华？老张走进来时正好看到新闻，“他不是负责高频交易监管的吗？”
我和秦岚对视一眼。这个时间点，绝不是巧合。
我查到了！秦岚突然叫道，“那些可疑的交易指令，都经过王德华分管的监管系统。而且…”
她调出一份文件，“就在他死前半小时，系统记录显示他登录了监管平台，删除了大量数据。”
他是被胁迫的。我断定，“凶手要他销毁证据。”
就在这时，所有的电脑屏幕突然闪烁起来，熟悉的红色文字再次出现：
“又一个知情者倒下了。林警官，你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但代价是什么？下一个目标已经选定，他在证券交易所工作，你们有18个小时找到他。游戏继续…”
我立即拨通了证券交易所安保部门的电话，要求他们提供所有高管名单。同时，秦岚开始追踪这条消息的来源。
有发现！她指着屏幕，“消息是从交易所内部发出的。发送者使用了内部网络。”
“也就是说，凶手就在交易所内部？”
“很可能。而且他级别不低，能接触核心系统。”
我立即组织了一个行动小组。在前往证券交易所的路上，秦岚通过远程连接，继续分析那些可疑的交易数据。
林警官，她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我发现这些交易背后有一个统一的操盘手。他们使用了一个代号——‘幽灵交易员’。”
“能追踪到是谁吗？”
“还在破解中。但有一点很奇怪，这些交易的模式…和二十年前一起著名的股灾很像。”
我心中一动：“什么股灾？”
“2003年的’黑色星期五’。当时也是有人利用高频交易系统，在几分钟内造成股市暴跌。主谋最后自杀身亡，但很多人怀疑背后另有黑手。”
查一下当时的调查人员。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几分钟后，秦岚的声音变得异常凝重：“林警官，你猜那起案件的主要调查员是谁？”
“谁？”
“王德华。就是今天早上坠楼的那位副主任。”
我握紧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二十年前的金融案件，现在的连环杀人案，还有那个神秘的幽灵交易员…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证券交易所的大楼出现在眼前。而我们距离凶手预告的时间，只剩下不到15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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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