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起作用了。王小胖看着熟睡的林姐,声音压得很低。
我点点头。医生刚走,说是安眠药见效很快。李泽派来的两个便衣就守在门外,轮流值班。这年头做事还是得谨慎些,毕竟林志峰现在下落不明。
你去休息吧。我对王小胖说.
那你也睡会吧。
睡什么睡,李组长还在外面等我。我说。
王小胖一听就急了：这会儿还有案子？林姐这边谁看着？
放心,有便衣在外面守着呢。再说有我贴的符纸,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
出了宾馆,李泽的车已经等在外面。这是辆普通的黑色商务,不引人注意。今晚外滩的游客不少,各家写字楼的灯光照在黄浦江上,闪闪烁烁的。
车子一路往静安区开。特别行动组的办公点设在商业区一栋写字楼的地下室,足够隐蔽。王明已经在等着了。
看看这些照片。李泽打开电脑。
屏幕上出现几组监控画面,都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福运坊培训班的场景。十几个人围坐一圈,中间放着那串蓝色算盘。最诡异的是这些人的表情,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算盘,就像被催眠了似的。
这些都是最近三个月的培训班。王明点开一份文件,发现点有趣的事。
我看着那些学员资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们之前都不做珠宝生意？
对。李泽说,有开服装店的,开餐馆的,还有修车的。都是近一年才转行。林志峰就专门挑这种不懂行的人下手。
为什么专门找这些人?
因为容易骗。王明说,行外人只看见珠宝行当来钱快,不知道里面的门道。这种人最容易被高额回报冲昏头脑。
李泽调出几份银行流水：每个人参加培训前账上都只有几十万。培训结束后,突然收到一大笔境外汇款,少则两百万,多则上千万。
查到钱的来源了吗？
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李泽摇头,查不到源头。但有个很诡异的现象,每期培训班都会有几个人在收到钱后失踪。
家属怎么说？
说他们整天往福运坊跑。李泽揉揉太阳穴,说是跟林志峰学本事。突然有一天就联系不上了,手机关机,人间蒸发。
那剩下的人呢？
倒是赚大钱了。王明冷笑一声,每个人生意都红火得很,几个月就开了连锁店。但这些人也不正常,跟丢了魂似的。
我想起林姐说见到的寿衣人：等等,你是说...
没错。李泽点头,那串算盘,是用人的魂魄养起来的。失踪的人都被他害了,用来增强算盘的力量。活下来的,是在拿命换钱。
正说着,办公室的灯突然闪烁。一股阴风从通风口吹来,把桌上的文件吹得哗哗作响。我摸了摸胸前的名片,那是李泽昨天才给的。
果然,一个人影从角落浮现。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手里还拿着账本。
赵德财。王明低声说,第一期的学员,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你们......鬼魂声音沙哑,一定要找到他。那算盘太邪门了......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他说能让我们发财......赵德财的声音断断续续,让我们盯着算盘看,说能见到祖上显灵。可那根本不是祖宗,是他在勾人魂魄。一旦魂魄出窍,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些境外汇款是怎么回事？
都是假的。赵德财说,他拿钱当诱饵,实际是在收集魂魄。活着的人越赚钱,我们就被困得越深。他要用我们的魂魄养大那串算盘......
说着说着,魂魄开始变淡。我赶紧问：林志峰现在在哪？
虹口...地下赌场...赵德财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办公室的温度慢慢回升,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
虹口那边有十几家赌场。王明皱眉,要挨个找吗？
不用找了。李泽说,我知道在哪。三天前林志峰在码头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赌场的管事。
现在过去？
还是先摸清情况。李泽摇头,那种地方龙蛇混杂,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便衣打来的：于先生,出事了。王先生去买夜宵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人撬窗户。等我们冲进去,林小姐已经不见了。
有没有看清是谁？
没有。但在窗台上发现了这个。便衣把照片发过来。那是个小纸人,上面的符号和手串一模一样。
林志峰这是要玩命了,敢当着特别行动组的面明抢人。我和李泽对视一眼,他已经拿起车钥匙。这次,一定要把这个邪门玩意彻底收拾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