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一,他手中的剑,正是破魔拂晓。是铸剑堂唯一一把融合了机关术的剑,乃聆云亲自打造,构造十分独特,传言剑中藏剑,一剑可蜕变为两剑。二,我三年前恰好去过铸剑堂,见过聆剑意一面。他当时手中就是拿着这把剑的!我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
矮胖的汉子有些微愣:“他竟然就是铸剑世家的少堂主聆剑意!极莲的守护人?!那他背上那把裹布裹着的剑便是极莲了!”
枯鬼面没有管同伴近乎白痴的发问,只道:“交出极莲吧,留你个全尸。”
聆剑意嘴角扯出一丝极其讽刺的笑意,说话不急不缓,自带一派沉稳:“我若交了,不是死的更早麽?所以,我不给。”
“你!”枯鬼面气极。
矮胖的汉子听了,侧头看着身边的枯鬼面道:“二哥,情况好像有点难搞。”
枯鬼面甩给对方一个`你能不能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表情道:“卯亥,你能不能别说话!”继续对着勉强支撑的聆剑意又道:“自己都快死了,还舍命护着剑做什么呢?”
“信用啊。人无信不立。”
“哈哈!你太搞笑了,整个东陆可没人重视这种东西。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天下!”枯鬼面仿佛被对方的话给逗笑了。
的确东陆的人除了以强者为尊,更是阶级区分最严重的地方。是从来不存任何怜悯的国度。更不存在什么信用,强者就是主宰一切的存在。弱者的呻吟简直就是如同蝼蚁一样毫无作用,可是聆剑意不这么想,可能是从小生活在铸剑堂的缘故,比普通人多了一份不同东西,具体是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
只见他拭去嘴边的血渍,轻声道:“没办法,这是我父亲从小教给我的道理。”声音虽轻,乍听漫不经心,但在狼狈中,眼眸里神色有着别样的神色,那是无论如何不肯投降,认命的倔强,以及不屑对手的神情。
“说了!你父亲都死了,你就是为了保命交出来又有什么呢?还是乖乖交出来吧!我们会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呵,让我死?你们还不配!一群庸物,未免小看了铸剑世家的人了。”聆剑意并不恼,只是握起破魔拂晓,那剑柄处一颗紫红色的宝石在黑暗中光华隐隐,美丽又不张扬,与剑体辉映得当。
“的确小看了你!”
枯鬼面与卯亥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一道且沉且低且响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透出的是一种沧桑厚劲,震慑当场几人!
话落,一墨发玄服的男子从半空降落在破庙之外,乌黑发丝随黑衣飞扬起舞,与黑夜融合的那般绝妙,周身萦绕着一股黑暗气息也让来人格外显得阴沉无比,那种气质不由得让人觉得他是黑夜的宠儿,天生就该与黑暗为伍。
他身姿很是修长,拥有男性独特的标准身躯,整个人散发着邪魅狂狷且神秘的气质。特别是他脸上带的那个青面獠牙面具,只露出一双乍看明媚实则淡漠的凤眼,美虽美,是很特别的一双眼睛,奈何那双眼睛以及整个人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聆剑意立时戒备,看着降落在身前的人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剑,我志在必得!”玄衣男子冷然道。
“所以,灭铸剑堂的是你?”聆剑意握紧手中破魔拂晓,此刻语气恨意滋生。
就在两人对话时,枯鬼面与卯亥互望一眼,枯鬼面使了个眼色卯亥便了然点头,两人便悄悄地躲了开来。他们不傻,眼前这两位之间充满了火药味。行走江湖这么久他们更能感觉出玄衣男人武学高深莫测,他们可不想被误伤。但是坐看两虎相斗,斗个两败俱伤的话,不是很好嘛。
“灭如何,不灭如何?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玄衣男人摩擦了一下食指上的红与黑相互交缠的奇特戒指,仿佛对对方义愤填膺的言语以及恨意觉得很无聊般。
“你非圣非神,又凭什么决定他们生死!”
男人抬眸,眸中有一种轻慢姿态:“你的意思是神就可以轻易决定人的生死咯,所以你潜意识里也觉得只要力量大是可以决定他人生死的。这世界从来论存不问理,弱者的呻吟就好比蝼蚁之微,微末的几不可闻。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别顾左言它!弱者哪怕如蝼蚁般弱小,不受重视,也有生存的权利,你不该替他们决定生死!你可知何为大海!”
玄衣男人冷笑,声色富有奇特的磁性,道:“呵,你想说千千万万的愚者汇聚在一起吗?那也是一个愚者聚集地,登不上大雅之堂。”
“你!”聆剑意一时气结,接着道:“我不与你口舌之争,有本事报上你的真实身份!藏头露尾不过鼠辈尔!”
“也对,总得让你死的明白,你记好了,地狱血色艳无边,墨雪纷飞花失颜。北阙遥望月夜深,九幽龙台不留魂。我乃幽玄之禁飞雪主,现在,你可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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