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南宮奇說道:「就是他!」眾人一擁而上,把他團團圍住。
「快把她交出來!」那領頭家丁大聲叫道:「昨天講好了不交錢來不帶走人。今天人不見了,還不是你攪鬼!」
「快交人出來,否則要你好看!」
南宮奇正在氣頭上,如何受得。動起手起,打翻了眾人揚長而去。
南宮奇垂頭喪氣回到客棧,店小二迎上前來說道:「公子爺,你家娘子在房間等你哩!」南宮奇大喜過望,一陣風般衝進房間,果見她端坐房內。
「妳往那里跑啦?找得我好苦!」南宮奇不敢大聲,祇是薄斥。袁凌波噗哧掩口而笑,說道:「我才不過去廚房倒茶給你喝。那知少爺輕功可真利害,我回頭再也尋你不著,衹好這里等。」南宮奇知她有心戲弄,見桌上果真擺了茶壺杯子,還有些早點。袁凌波恭敬地奉茶,南宮奇呷了一口。定過神來,兩眼乜斜地說道:「跑了和尚廟還在。妳若真跑掉了,我便找那媒人算帳。」
袁凌波嬌嗔道:「早知妳是多情種子。才得了我,又想她人。你是少爺,要找誰我還管得了?」見南宮奇不敢答話,一笑道:「正好我也想看看她。走罷!」
南宮奇道:「等吃過早飯再去不遲。」
袁凌波道:「今天要幹的事情多的是呢。玉蝶姑娘做的菜很不錯。走,我們到她家吃早飯去!」
兩人便關門離去。一位丰神俊朗、氣宇軒昂的公子,伴著一位綺年玉貌、天香國色的姑娘,當場吸引了客棧內無數目光,人人艷羨。有道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南宮奇正在喜不勝禁,卻見王少爺領著一眾家丁湧入客棧,人人手執棰棒。更有持刀官差隨後。
一個家丁指著南宮奇對官差道:「剛才便是這人動手打人!」
「好小子,人果然在你這裏!」王少爺大喝道:「來人呀!快把她帶走!」舉手逕指向袁凌波。
南宮奇奇哉:袁凌波整個人脫胎換骨,他怎麼不感到詫異?難道他早知她廬山真面目?連忙護在袁凌波前面,喝道:「誰敢無禮!」家丁剛才吃過苦頭,遲疑著不敢上前。王少爺命令道:「給我打!」兩條大棒分左右迎頭痛擊南宮奇。南宮奇暴喝一聲,有若春雷乍響,雙臂掄運,格擋雙棍,硬接一記。雙棍「啪噠」聲中斷成兩截,持棍兩家丁被震得斷棍脫手,倒退三步,虎口爆裂。南宮奇雙手左右開弓,抄住兩支斷棍,神威凜凜地站在當場。眾家丁見此威勢,一時之間嚇得不敢上前。無奈王少爺怒叱之下,唯有硬著頭皮一窩蜂撲上,卻那裏是南宮奇對手。南宮奇左穿右插,棍棒都招呼不他身上,斷棍如狂風掃落葉,把眾人棍棒盡皆脫手。他指東打西,揮灑自如,招招打在對方頭、腰、胸要害地方。十幾名家丁瞬間全數倒地呻吟,再也爬不起來。
南宮奇傲然一笑,丟下斷棍,轉身向袁凌波走去。驀地袁凌波驚呼一聲:「小心!」衹見她騰空而起,越過南宮奇頭頂,連接踢出兩記,踢中兩個官差高舉利刀的手腕。「哎呀」呼痛聲中,兩柄利刀沖天飛起,袁凌波迎空抄住雙刀,一個美妙轉身輕飄飄地落在南宮奇身邊。那姿態好看已極。原來剛才王少爺向官差打個眼色,兩個官差馬上提刀便要劈向南宮奇背心。袁凌波唯恐傷及南宮奇,一時情急出手相助。這一下子令王少爺呆在當場,想不到她竟有如斯身手。
官差大叫:「反啦!反啦!官爺也敢打,無法無天麼!」其他官差也大呼小叫:「快快束手就擒!」可就是沒一個敢上前。
南宮奇和袁凌波相視一笑。
這時捕頭帶著大隊官差湧進。王少爺正迎上要說話,那捕頭却擺手制止。一個老掌櫃模樣的人物恭敬地上前向南宮奇作揖行禮,說道:「公子爺,銀鈔五千兩都準備好了。請公子點收。」說著取出一大包雙手奉上。
「好!陳掌櫃來得剛好。」南宮奇打開布包,隨手取了一叠銀鈔,遞給陳掌櫃,說道:「這些小小意思,拿去代我賞了捕頭大叔跟眾位官差大哥,順便賠禮。衹是誤會一場而已,請他們多多包涵。」眾官差見有打賞,都樂得又驚又喜。南宮奇又掏出更大一疊銀鈔道:「這裡給我數一千兩給王少爺。多出來的你自拿一百兩,其它給王家傷了的兄弟做湯藥費!」
王少爺見南宮奇花錢如流水,把官差都打發得妥妥貼服,那氣勢不凡已把自己比了下去。
王少爺憤憤不平地道:「你究竟是誰?本少爺輸了也該知栽在誰人手上!」
陳掌櫃壓低聲道:「王公子,算了罷!人家是泉州海運大鉅商少爺,你家全部家當,要全買下來都不夠人家一遭買賣賺的錢。你鬥不過他的。」
王少爺已知自己慘敗,衹直勾勾地盯著袁凌波,那神色又愛又忌,恨聲道:「凌波,妳真要跟他一走了之麼?妳便不顧念我們的恩情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