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威脅,他輕易閃避了四刀,一閃便已轉到四名浪人身後,大喝一聲:「滾!」接連踢出四腳,四名浪人當場仆出五尺外。
南宮奇轉身便進房。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四名浪人肯定爬不起來。
「官人,救我‧‧‧」芙蓉的眼光哀求著,令鐵石心腸也動容。
「我決不再讓妳受苦了‧‧‧」南宮奇的聲音像呢喃自語。
南宮奇拉起芙蓉正要離開,一個浪人卻迎面走來。
這個浪人雙目冷峻,一面大步走來,右手已搭在左邊刀柄上。
三丈、一丈、五尺‧‧‧浪人步伐似慢實快,轉瞬間已至南宮奇身前。
浪人口中發出一聲倭語暴喝。「鏗鏘」聲響過,刀光飛閃如電,南宮奇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一把鋒利無比、刀身細長泛光的倭刀己劈在身上。
南宮奇竟沒能看清楚他如何拔刀。
南宮奇登時想起,若非身穿寶衣,此刻身子已分成兩半。
好快的刀!
「好刀法!」南宮奇冷笑一聲,竟然反手握住了刀鋒,那倭刀何等鋒利,鮮血馬上從指縫間迸流出來。
他本來可以閃避,不必如此令自己受傷。可是他今夜很抑鬱,衹有劇痛和流血才能令心情得到發洩。
他感到一絲自殘的快感。
「脫手!」南宮奇大喝一聲,用力一扭,小無相功內力把對方虎口震裂。他搶過倭刀向旁一摔,利刀如箭般飛出,「奪」地一聲直插入木柱,刀柄仍自晃動。
南宮奇手掌猶在滴血,對方已看得呆了,竟然忘了手掌上的痛楚。
浪人大吼,揮拳出擊。
「砰砰」兩聲,南宮奇不閃不避,胸膛上硬接了兩拳。
南宮奇大喝一聲,血拳擊出,正中對方鼻樑,「啪」的一聲,打得浪人口鼻噴血,仰天便倒。
「八格也路‧‧‧」浪人滿臉血漬,語音不清地掙扎起來,撲向南宮奇。
浪人一頭撲入南宮奇懷內,一手扯他腰間腰帶,一手執他衣襟。南宮奇當然知道這是一種東洋摔交手法,與蒙古摔交有異曲同工之處。他冷哼一聲,閃身衝前,把浪人帶得倒跌一步,雙手反執浪人雙手,發力一扯,竟把浪人整個人凌空扯起,擲出七尺外「砰」然墮地。
浪人狂吼。他不服氣。
南宮奇把他戲弄得有如貓弄耗子,他死命地衝上,倒下,再撲上。
浪人的畢生武功都在一雙手和刀上,搶了他的刀,傷了他的手,他便有如拔去爪牙的野獸。
到了後來,南宮奇乾脆不運功,兩個人有如市井流氓般拳來腳往,扭鬥起來。
南宮奇把他騎在胯下,一拳拳打在他肚子、胸腹、頭臉上。
血花飛濺,也不知道是南宮奇的手流的血,還是浪人口鼻噴的血。
「別打!別打了‧‧‧」浪人竟然會說口齒不清的漢語:「我服輸了‧‧‧」
南宮奇站了起來,露出勝利的微笑。可是頭腦一陣昏暈。
「是失血過多?」他心想。瞧著地上不住喘息的浪人,他不禁豪氣大生,環顧四週遠遠地站著圍觀的人群大喊道:「從今而後,誰敢逼她接客,我南宮奇必叫他好看!」
在眾人的驚詫眼光中,南宮奇跌跌撞撞,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突然幾聲驚駭慘叫聲傳出來,眾人嘩然大叫。原來聞嘯天去而復返,寒著臉瞪著仍躺在地上掙扎的浪人大師兄。他的四名師弟,抱著斷手嚎叫翻滾。聞嘯天祇在這一瞬間已把眾浪人斬手,出招同樣快、狠、準。他方才為了眾鏢師傷重之故,不敢糾纏,現在便已無顧忌,放手一戰。他一手拔出樑上倭刀,丟到浪人身邊,沉聲道:「起來!」
浪人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掙扎著勉強坐起。他撿拾起地上倭刀,鮮血淋漓的手掌以刀支地緩緩地站起來。
任誰也看得出他已是強弩之末。
聞嘯天一刀揮出。
「噹!」的一聲,浪人手中倭刀已脫手落地。
浪人環顧四週,人們同情的目光像是可憐一條快要死的狗,令他更是生不如死。他慘笑閉目道:「你把我斬首罷!」說著已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反手對準自己小腹,便要準備切腹自殺。
「且慢!」一聲暴喝傳來,人影一閃,浪人手中刀已被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