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斃!」他輕吁一口氣,豪言頓生,壯語道:「前輩,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他看了一眼身旁少女,軟聲說道:「這位姑娘並非江湖中人,五毒教能否放她一條生路?前輩若能答應,在下便死也暝目了。」說到這裡,南宮奇也不禁輕嘆一口氣,卻見那少女神色一變,目露異光一閃,似乎也有點感動。
「你這小子真夠婆婆媽媽,」老者眨了一下眼,說道:「依你便是!你放下她,自己了斷罷!」
「千萬不要!」突然何飛龍大聲叫道:「她是同謀!南宮兄別上當!」
「抓住她!」板田太郎也喊道:「別放她走!」
南宮奇心中一動,右手短刀急忙抵住少女頸項處,摟住她擋在身前,盯住五毒神君,一步步退向何飛龍。
祇見五毒神君呆在當場,眼神不定地轉動,卻不敢上前阻止。
何飛龍和板田太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挨在樹上虛弱地呻吟,說道:「快逼他拿解藥!」
南宮奇眼睛一轉,已然明白,冷冷地道:「前輩,把戲兒穿梆了!還是快拿解藥出來罷!」
五毒神君強自鎮定,木然道:「小子方才要英雄救美,現在卻反過來用小女娃兒性命來要脅老夫?你以為她是誰?」
「是啊!你以為她是誰?」何飛龍冷哼道:「幾時聽說過五毒教辦事刀下留人?南宮公子宅心仁厚,不知就裏,何某倒不會含糊!前輩還是別再裝蒜,乖乖地交出解藥。否則,哼哼…」
五毒神君神色大變,想不到一時失算,竟然讓何飛龍看出破綻。
南宮奇本來不笨,鑑貌辨色,已經心中有數,說道:「難怪!世上那有能隔空下毒的功夫?若非何兄眼尖,在下還差點兒上當呢!前輩,貴教這位姑娘立功不少,快給解藥罷!」
「殺了他們!」少女突然嬌叱,身子劇烈掙扎。那寶刀何等鋒利,登時血濺刀鋒。
南宮奇想不到她性情剛烈至此,不禁亂了手腳。衹見少女身上血流滿襟,有些濺到南宮奇手臂上。
「別傷了她性命!」五毒神君見狀大驚。
南宮奇恨聲問道:「妳真不怕死?」
「死則死爾。」少女冷冰冰地說道:「要逼我套出本教機密,卻是休想!」
「妳…」南宮奇突然全身發抖,面露痛苦神色。手中刀幾乎把持不住。
五毒神君冷眼旁觀,心知他毒性發作。五毒神君心裡焦急,面上卻神色自若地道:「你放開她,老夫饒你不死便是。」
南宮奇輕嘆一聲,頹然喪氣地放下手中寶刀。便在此時,祇見眼前黑影晃動,胸前一陣劇痛,血氣翻騰,竟是中了五毒神君一記毒掌。
「無恥狗賊!」板田太郎怒吼道:「偷襲算甚麼好漢!」
南宮奇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南宮奇痛苦呻吟一聲,再也忍耐不住,倒在地上。
就在他倒地前一刻,少女強忍喉間傷痛,嘶啞地吐出一句:「別…別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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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奇衹感週身如被火燒,一時又如入冰窖,有時如遭刀鋒切割,又如利針穿插全身,痛苦難言,祇是全身無力,神智不清。
他似乎看到濛濛煙霧中,四週變化不定,一會兒是清風,一會兒是細雨。一個熟悉的窈窕女子身形隱隱約約地出現,那身形豈不正是朝思暮想的迎兒?
「迎兒!」他正要張口大叫,卻又發不出聲音,要迎上前卻偏又動彈不得。
那女子忽然隱沒。南宮奇情急不已,幾欲哭叫出來。突然之間,身畔出現兩名女子在輕輕嘆息,一看之下,卻竟然是玉蝶與凌波。
「玉蝶!凌波!快追!」南宮奇心中狂叫:「是她!迎兒就在前面!」
二女抬起頭來,目光望向前方說道:「你再看清楚。真是她嗎?」
南宮奇一看便不禁呆了。眼前人鳳目含怒,竟然是妻子江玉奴。
江玉奴拂袖轉身離去。
南宮奇心急如焚,偏是口不能言,衹想追上前去,可是不住追趕,亦是咫尺天涯,無法觸及玉奴衣衫。眼白白目送玉奴消失於煙幕中後,回頭一看,身邊二女亦不知何時悄然退去。南宮奇回身急追,可是不停的追追趕趕,直至全身疲憊不堪,始終沒有攔下任何一個人。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南宮奇突然驚醒。
他醒來時,發覺自己已經躺在床上。身處一個陰暗的石室。暗淡的燭光中,那位五毒教的少女正以冰冷眼神盯著自己。
「我的同伴友人呢?」
少女冷然不語。
南宮奇勉強掙扎著坐起。四週祇有他與少女二人。
「他們在那裡?」南宮奇再問。少女仍然沒有絲毫表情反應。
南宮奇連續追問。
少女冷冰冰地答道:「他們這些臭男人對你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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