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南宮奇隱隱地感到有些不妥,心忖道:「難道乳娘竟是出身青樓?不可能的!林媽媽容貌雍容爾雅,怎麼看也不像青樓女子。爹不是說她年青時更是一位女俠嗎?何老大說的張月娘不一定便是她。」正在一片狐疑之際,又聽得何老大說道:「在下向來是窮光棍,可是本門內功心法,亦算武林一絕,於是我厚著臉皮慕名拜訪。」
「何老大是八卦門傳人,聞說太極八卦功練至頂峰,可以一掌裂石開碑,但易學難精,向來傳子不傳媳,也算獨門內功。」這回卻是刀霸聞嘯天插口補充了幾句,把何老大捧了一下。
何老大點頭道:「誰知道到了那地方,祇見刀劍兵刃橫陳,那像是尋歡作樂的場子,活脫像是個練武廳,那些刀槍棍棒,看來比我們鏢局裡還多!」
「青樓女子舞刀弄劍,難道要仿傚前朝韓大將軍夫人梁紅玉?」南宮奇聽過大宋年間有一位抗金大將韓世忠大將軍,他的夫人梁紅玉隨夫出征,能文能武,擂鼓退金兵乃千古佳話。
「難道要比武闖關?」有人問道。
「也差不多了!」何老大說道:「原來張月娘自家定了一條規矩,每位客人到來見她,每人都要演示一招半式。而且規定每夜祇會一客,所以各人演示後,祇有評為武功最高者方能入選,技不如人者唯有自嘆。」
「好傢伙!排場不少哩!」
「在下運足全力,一掌劈碎了一塊百斤巨石,料想已震攝全場。我正在洋洋得意時,忽然聽到有人說道:「好手來了!看起來可以打跑姓林的小子了!」我心想:「誰是姓林的小子?」原來半個月前來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武功深不可測,已經獨佔了月娘十多個夜晚。」
「這少年便是林振元?」
「嗯。」何老大點頭說道:「當時我卻不知道。據說他每夜必到,一出手便技壓群雄,奪得美人垂青。」
「他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恕我唐突,諸位中有無怒江派弟子?」何老大環顧四處,見無人回應。乾咳一聲,續道:「據說怒江派門下第一高手奪命劍趙不凡,才出手第一招便栽在他劍下。」
「怒江派劍法武林中並非第一,趙不凡當年武功更是平凡,林振元一招內勝了他也不見得很高明啊!」
何老大冷笑道:「那末白蓮教楊左使又如何?」
何老大一句話如石破天驚,眾人皆嘩然。
「難道頂頂大名,威攝九大門派的白蓮教楊左使也敗在他手下?」
「據說當年姓楊的武功尚未大成,兩人惡鬥四個時辰,祇是打成平手。姓楊的倒也灑脫,一句識英雄重英雄,便求罷手言和。兩人相談甚歡,喝得大醉,姓楊的當夜便悄然引退。」
「看來楊左使也祇是湊熱鬧,否則焉肯放手!」南宮奇心想自己便不一定有此胸襟。
「既然這姓林的如斯利害,你還有甚麼戲好唱?」
「嘿嘿,你們有所不知,這晚不知怎的,他卻沒有出現。按規矩等到三更,沒有人出手比我高明,月娘便要陪我。」
「乖乖不得了!連楊左使都吃不到的天鵝肉,你何老大居然有此艷福!」有人羨慕不已。
南宮奇亦不禁搖頭,心想道:「莫說張月娘是否我乳娘,光看這何老大其貌不揚,乃是個粗鄙之人。張月娘若真是位美人,配了他可真是大剎風景。」
何老大苦笑道:「剛開始我也以為撿到便宜。誰知道‧‧‧」
「你中了圈套?」
何老大搖頭,滿臉悠然神往,似乎回憶一段美好時光。「那月娘果真是個大美人,她彈琴唱歌,淺笑吟吟,頻頻勸酒。美色當前,一顰一笑,都令我樂不思蜀。」
「格老子,你也真夠運!」
「可惜好景不常,才到半夜裡,我正要寬衣‧‧‧張月娘竟然向我要求八卦門武功心法。」
「原來如此!」有人叫道:「她是存心騙武功!」
何老大道:「我當然不肯!她突然翻臉,冷冰冰地跟我說一句:「我身子不適,今夜就此告別。」並且呼來丫環送客。當場把我從天上打落凡間,我那肯就此作罷。那知她扺死不從,拔劍便向我刺來。」
「啊!」有人驚嘆。南宮奇心想:何老大現仍健在,當然是張月娘不敵何老大。
「當時她武功低微,不到十招便已被我制住。俺是粗人,喝醉了更不知道甚麼憐香惜玉,正要霸王硬上弓之際,背後突然被點了多個大穴,當場倒地。」
「林振元突然回來了?」
「嗯。我倒地後,才看見身後站了一名十分俊俏的少年,祇是他寒著臉說道:「妳當真要繼續如此?」月娘反脣相稽:「我自有主意,今夜你既然不來,還管甚麼閒事!」「閒事?妳知道我再不出手,妳已經‧‧‧」「我的事不用你勞心!」兩人愈演愈烈,激烈爭吵起來。後來我才明白,兩小口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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