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
“吴老师...我们这次回来比较忙,所以...”林雨惠接过水,一下子竟不懂该怎么开口,自己等人躲着人家的动作太过明显,她只得找个借口缓和一下。
“行了,你们这些娃娃我懂得很,”吴老师瞥了低头捧杯子的四人,“你们又不是我学生,个个都是成年人了,我还能管你们不成。”
“医院内发生的事情我都门清,一群没能力又扒附权利的家伙罢了,做不长时间,按我说的凉他们几天,他们就屁股发烫,不得不把你们求回去,”吴老师叹了口气,“可这样看着他们出了问题,又会害了你们和其他人,耐不住性子插手,虽不是理智,但也不枉你们这少年心。”
“莫涵静这疯丫头闹腾正常,但我没想到你林雨惠这么聪明的孩子,不该看不清楚医院的情况。”吴老师瞪了林雨惠一眼。
“别不是心中也有气,想趁机争一把。”
几人对视一眼,林雨惠吐了吐舌道:“吴老师是明白人。”
“偏楼那边被他们封了路,大伙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给讨论,其实大伙心底都大概猜出问题,你们上楼也该发现,大伙现在白天房门都是上锁的,显然是都怕出事。”吴老师的消息渠道很是特别,但却意外的准确。
“如果不介意,跟我说说是发生了什么,说不准我能帮上忙。”
这当然没啥不好说的,随即,林雨惠将丧尸进入医院的隐患告知了吴老师。
“你们是来找隔壁走丢的娃子滴?哎!这事怪得很,”吴老师满脸忧郁,“我听说后也去帮忙联络人找着,但那娃子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到处都找不着。”
吴老师颔首思考,嘴里不断嘀咕:
“是了,如果是你们所说的那种特殊丧尸,事情就合理,但为什么...对不上...”
林雨惠看出来吴老师是有什么线索,不等她追问,吴老师起身查看了门外,确定没有其他人,关好门,这才回到林雨惠身边小声道:
“半夜丢孩子这类怪事在住院楼不是第一次发生,住院楼生的怪事不止一起。”
不是第一起?四人都是一惊。
她坐了下来,开始徐徐道来:
“八楼的男卫生间的排污管道经常传出异响,几间蹲坑的下污口出现返涌,反馈几次,但碍于避难所内一直没有专门处理此务的水电工,这本也是项不讨好的活计也就没人管,直到一次八楼的老贵,因天气太热,半夜偷偷进卫生间洗澡。”
“额...洗澡?”
几人满脸错愕,老贵是哪位她们也并不认识,避难所人太多了,就部分性格怪癖的个人也不少,管理者也不能记得住每个人,而经检查市内自来水系统并没有受到污染,在自来水厂因维护问题停止运作前,用多少水其实不太有所谓,众人不太明白吴老师的话意。
“在洗澡过程中,他新开的一块香皂意外脱手掉入了粪坑中,”吴老师继续往下说,“他那颗香皂倒是贵,说是灾难前专门买来除他屁股上的顽固体藓的,逃难来避难所都不忘带一块,由于香皂外表包有一层塑料袋,也不会弄脏,他舍不得就这么浪费,趴在坑位上伸手下去掏,感觉到香皂竟顺着水流堵在深处的污秽物之中,他不得不得压低身子将胳膊也压进里边,忍着恶心掏起堵塞的污秽物,当他拔出香皂时,下水管道也因为他的动作畅通,然而不是向下,底下似乎一直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像喷泉一样涌出粪坑,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淹没在其中。”
“听到惨叫声,守夜的值班人员赶到现场,由于卫生间的照明设备老旧,卫生间内光线比较昏暗,起初那值班的小伙没当回事,敲击隔间大声询问里边发生了什么,除了依稀的呻吟外没有其他反应,值班人员知道里边说不准发生意外于是立刻撞门,两三下的撞击,门扣终于被他撞开,就在他准备推开门时,忽然感觉脚下一湿,于是低头一看,由隔间之中涌出大股污水已经没过了他的鞋底,正当他忍不住开骂,地上滚落的一圆碌碌的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
话语的声调到这里突然低沉下来:
“那圆物上头布满了密集的血丝,尾端汇聚成簇状断丝...很显然,那是颗人的眼珠子。
隔间门却恰逢其时的自然打开,显露其内的景象:
狭窄的隔间之中,老贵脖颈断折,整条胳膊连带肩头都填在粪坑里头,整颗脑袋都在挤压中变了形,其中的一颗眼珠子也在受迫排挤出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死法,是真事假事啊!
“值班队长带人赶到,连夜收了尸,打扫现场,称这是起意外事故,下水道长期堵塞,在老贵捅开堵塞物后导致返涌,又由于管道复杂的结构,其内部竟在喷涌后产生了低压环境,将老贵倒吸入其中最终使其窒息而死。”
“为了不造成避难所内的恐慌,值班队长勒令所有知情人不再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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