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不是刚才砍伤我的小姐吗?怎么,你不往外跑吗?我的攻击范围这么大,我看你只有跑到那——边去,才躲得过我的刺。”
堕落种的口器在半空晃了几晃,语气轻浮甜腻,眼睛眯成了弯弯两条黑缝;不知怎么,令人感觉它以前做人的时候,也一定是个低劣恶心的男人。
盯着堕落种,林三酒掌心里白光一现,又捏住了一张卡片。尽管身体因为高度紧张已经微微地在发抖了,她却硬撑着没有动地方。
难不成跑到空地去,叫人狙击吗?开玩笑,她又不傻。
然而不跑,又意味着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口器的攻击范围之内……
堕落种为了戏弄猎物而没有攻击的短短空隙,大概是她不多的机会了;此时借着位置优势,如果先切断堕落种的双腿肌肉,让它失去行动能力,那么就等于把口器给固定在一个局限内了——应该行得通。
林三酒决心一下,又从卡片库里叫出了一把刀。她在超市里将能当作武器的东西都收了,但是刀用一把少一把,这一把必须得确实地放倒堕落种才行了。
几乎在她腾身跳起的同一时间,口器也扎了下来。
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要吃下这一击,当即不避不让,任口器撕裂皮肉、狠狠扎进了肩上——堕落种心胸倒是狭窄得很,连伤她的位置也要和刚才一样——林三酒痛得浑身都快颤抖起来了,却依旧没忘记目标,紧攥着刀,急速朝堕落种的腿上砍了下去。
堕落种低声一笑。
深陷在血肉里的口器蓦然一推,那股力量压在她的肌肉骨头上,将她从车边给推了出去;林三酒手中刀与堕落种双腿擦身而过,再也没忍住这一推带来的剧痛,连滚带跌地摔在了地上。
她一抬目光,正好看见了远处半空中浮着的一片金属光点——她落入狙击范围内了。
林三酒情急之下,心念一动,立即在身上解除了一张床单的卡片化。随着床单被抛起一卷,遮挡住了半空,她也迅速往外一滚;才刚一滚出去,她刚才所在之处的沙土,就被一声枪响给击穿了。
然而另一个光点,却依然在擦过她的身体时,溅起了一串血花。
“我X你大爷!”卢泽骂了一声,发力一掷,手中警棍盘旋着袭向了堕落种。
与此同时,玛瑟也朝林三酒的方向扑去,打算把她拉起来——后者就这么不设防地躺在地上,只要再来一次光点,林三酒就要彻底交代了。然而在玛瑟刚刚抓住她的手,准备拽到汽车后面的时候,狙击枪又一次响了。
林三酒眼睁睁地看着玛瑟胸口爆起了一蓬血雾,溅得她一脸都是细小的血点。
“玛、玛瑟?”她呆呆地轻声唤了一句。
玛瑟失去神采的浅棕色眸子里,映出了林三酒自己苍白张皇的脸。随即,她的尸体没了支撑的力道,重重地倒在了林三酒身上,压得她眼泪喷薄而出。
即使已经见过一次了,同伴的死亡依然痛苦得叫人难以忍受。
“玛瑟!”不远处响起了卢泽受伤小兽般的怒喊。
林三酒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道:“你不要过来,快躲好!”
然而卢泽却充耳不闻,一挥警棍逼开了堕落种,转身冲了过来——扑通一声,他跪坐在二人的身边。
卢泽望着尸体,半响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在空地里了,可枪声却没有像林三酒预料的那样响起来,而卢泽也好像把这事给忘了——他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玛瑟的头发,哽咽了一声,用红通通的眼睛哀求似的望着林三酒:“重来一次吧,我们还有一次机会。玛瑟……玛瑟她是我的家人啊……”
林三酒眼前闪过了那个鲜红的数字,突然心底泛起了一阵凉:他们真的还有一次机会吗?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只是推测。如果这一切不是什么倒数,而是大家做了一个预知梦的话……
卢泽的眼泪坠落下来,打在沙土上。
“好,”她哑着嗓子说,“好……”
如果不重来,不把玛瑟救回来,就算她能活着从这里离开——她也没有颜面看见未来的自己了。
卢泽没说话。
林三酒抬起眼睛,发现卢泽的面上是一片灰白僵硬。
“……卢泽?”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心下已隐隐明白了。
卢泽的目光虚了,嘴角渗出了血。随即,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玛瑟身上,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上面扎着一根染着鲜血的口器。
“哎呀,这种死也要死在一起的情谊,真是叫我感动。不过你们是不是吓傻了啊?什么重来一次,你们不会以为死人还会复活吧?”堕落种细长的眼睛里,闪着满足而邪恶的光:“小姐,你别哭了,你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对我来说都很宝贵哟。”
林三酒这才意识到,她一直在无声地流着眼泪。比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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