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入社会两年屡遭碰壁。
周晔心如死灰。
在家里又蹲了两年,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刷手机。
忽然有一天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
但是长期养成的习惯,让周晔每天清晨睁眼的时候还胸怀满志,但是没过十分钟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长期缺乏社交和与人沟通,就是会这样。
他暂时做不到融入社会和与人交流,于是他怎么办呢?
他“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精神疾病。
而是他给自己设置了一个人格。一个很有朝气,勇气,自信,并且胸中怀揣着梦想,血还是热的,少年壮志的人格。
他给这个人格从表情,口吻,思想,都做了完整的设定。
而他,就去扮演那个人格。
每当自己又想躺着,又拿起手机,又撸起袖子准备干起祖传手艺活的时候,他会在想法出现起的第一时间,把人格“切换”。
并且把自己代入进角色,以这个人格应当有的想法,用与之匹配的口吻来和自己对话。
告诉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比如要起床了,要打扫房间了,要看书了。
以此鞭策自己,甚至有时懈怠了还会辱骂自己。
说白了就是自我pua。
虽然只能短暂地扮演,但这种扮演的代入感其实会很强。
这种扮演不仅给了他一种想要成为这种角色的憧憬,还能让他解决了无人可以交流的困扰。
他们“两人”会一起探讨每天的计划,每一步需要做什么,内容如何具体执行。
只要“本我”有任何懈怠,那个健康人格就会就会被他扮演出来,监督自己。
就这样,他的生活开始越来越自律,每天有氧运动,三天一次无氧负重,开始热爱看书学习,开始重新撰写简历并投递。
逐渐的,两个人格间的“切换”越来越频繁,那个积极向上的人格替代懒惰人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终于!
半年后。
他被父母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从此以后,每天按部就班的患者日常里,最让周晔期待的就是吃药时间,因为他的管床护士是一个冷艳的大美人。
不管周晔想尽办法的想要和她搭讪,她都对周晔不理不睬,只是默默地递给他医生开好的药丸,在见到周晔服下后转身离去。
周晔对她唯一的了解,就是从她护士服上别着的名牌上看到的三个汉字,束玲玲。
一觉睡醒,又到了放风时间,日子不好过啊,每天这个时候周晔不是被一群神经病围着,就是看一群神经病在一起做游戏,心里无比怀念在外面的时光,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啊,坐牢还有个刑满释放的日期,在这里想要出去,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没病呢?
周晔双目无神的站着,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一群神经病当中的一个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糟老头,挥舞着手中的圆罐子,对周晔呼喝道:“新来的那小崽子,你过来!”
不等周晔反应,其余几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患者,立马就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周晔给押到了糟老头的跟前。
糟老头怪笑一声,将手里拿着的罐子揭开盖,只见里面装着满满一罐子的粉末状物体。
周晔离得近,将罐身上的标识和字看得清楚,神牛壮骨粉。
糟老头不急不忙地将挂在衣服口袋里的保温杯拧开,再将杯中的水,倒进罐子里。然后又晃了晃罐子,对周晔解释道:“这是我女儿刚送来的,老头子我不爱喝,赏给你了!”
糟老头话说完,他身边的几个神经病就开始忙活起来,有的摁着周晔的头往后仰;有的挤开周晔的嘴;有的强迫周晔双腿弯曲在糟老头身前。
糟老头顺势一把,将罐中冲泡好的骨粉,一股脑地倒进了周晔的口中。
就在这时,路过的束玲玲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出声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放开他!”
束玲玲迅速地掏出呼叫器联系了护士站,不一会儿便涌过来一群人,将这几个神经病带回了各自的房间,平息了这场闹剧。
躺在病床上,周晔一个劲儿的傻笑,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被灌了一肚子难喝的骨粉,但是却得到了冷艳护士的特殊关注。
束玲玲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观察着周晔,心里想道:“真是个傻子,被人欺负了还笑得那么开心!”
过了一会,束玲玲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发现指针离晚上六点的下班点只剩下五分钟,便抬脚离开了周晔的病房。
正当周晔快要迷迷糊糊睡着时,脑中响起一道嗡鸣,眼前也浮现出几行对应的文字。
【正在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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