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坑洼,就像月球表面的环形山。
在这布满坑洼的道路上剧烈颠簸,大巴车就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小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随时都可能被浪涛打翻。
车内的两女被颠得东倒西歪,惊叫声此起彼伏,仿佛一群受惊的小鸟,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可莫思念此刻全然顾不上两女的惊恐,他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驾驶大巴车这件事上,仿佛与大巴车融为一体,成为了这场生死逃亡的孤胆英雄。
只见他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紧握方向盘,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试图在这颠簸中稳定车身。
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紧紧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行驶的细节。终于,在一阵惊心动魄的飞驰后,大巴车艰难地抵达了石桥。
“小黑,这就是你说的小桥啊,还真是……”
莫思念望向眼前的石桥,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不由自主地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那桥面破败得不成样子,坑洼密密麻麻,仿佛是被无数颗子弹扫射过;裂痕更是如蛛网般交错纵横,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每一道沟壑都在默默诉说着岁月无情的侵蚀,随时都可能在重压下坍塌。
桥下,是一条三四十米宽的大河,河水奔腾汹涌,涛声阵阵,撞击着岸边的礁石,溅起层层白色的浪花,仿佛是大自然在展示它的威严与力量。
就在这时,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如同鬼魅般从后方传来,且愈发清晰。
莫思念心里明白,那是蚁群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让他的脊背一阵发凉。
但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任何退路,摆在面前的,唯有鼓足勇气,勇往直前,才有可能在这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被蚁群吞噬的命运。
“拼了,若是这次能活下去,日后我一定会找回场子的!”
事到如今,再多的思考也无济于事。莫思念咬了咬牙,踩下大巴车的油门,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剧烈颠簸着,缓缓开上了这座建于上个世纪的小桥。
桥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一位不堪重负的老人,发出痛苦的呻吟,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重压,似乎下一秒就会不堪重负,轰然断裂坍塌。
莫思念却全然不顾这危险的征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然,紧紧盯着前方的桥面,双手如同钳子一般,死死握住方向盘,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努力让大巴车避开那些格外显眼的大坑洼和裂痕。
每一次躲避,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后面,那如黑色潮水般的蚁群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其中几只体型较大的食金蚁,距离车尾仅有咫尺之遥,它们那锋利的颚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即便情况如此危急,坐在车后观望的简文心和许可儿,却连半句催促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因为她们同时惊恐地发现,小桥的桥面上,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一条条犹如手指般宽窄的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那些裂纹就像一条条狰狞的伤疤,在桥面上肆意生长,预示着危险即将降临。
“文心姐,咱们是不是要死在这儿了呀?”
恐惧如同潮水般将许可儿淹没,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落下。
她紧紧抱住身旁认识才没几天的简文心,身体不停地颤抖,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害怕与绝望,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小鸟,无助又惊恐。
“可儿别怕,咱们肯定能闯过这道难关的,一定可以的!”
简文心虽然内心同样慌得厉害,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七上八下,但当她将目光投向驾驶室里那个专注开车的身影——莫思念时,不知为何,原本如乱麻般紧张的情绪竟舒缓了不少。
他那坚定的背影,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真要到了那个时刻,我希望能对他好好说一句,谢谢你。”
从两人至末世后的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其实她就清楚一点,莫思念是个真正的好人,尽管在大部分的时间里,莫思念都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做出来的事情,往往都符合两人的利益,或者说更偏向于她的角度。
就连要去她父母的城市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莫思念做出这个决定,她一个人是绝对不敢独自上路的,更别说遭遇了诸多危险了,所以哪怕是到了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半点的怨言,反而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这份感激在这生死关头,愈发浓烈。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如同炸雷在三人耳边炸开,震得他们耳膜生疼。三人下意识地一同朝后望去,只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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