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你记好了,在下张梓越,乃是...”
“行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打算认识你,麻烦让一下。”
张梓越原本腹中打好的压迫节奏,被齐则远,打了下岔,险些让他忘了后面要说什么。
然后,看着齐则远真的就直直从他身旁走过去,他的脸色,顿时又阴了一层。
齐则远,这个不过是踩了狗屎运的家伙,他怎么敢?
居然…如此无视我!!!
张梓越的眼神阴鸷,这个时候的他,只感觉自己像是硬生生被喂吞了一只苍蝇。
吃也不是,吐也不是,脸色难看得紧。
相比之下,错身而过的齐则远的脸上,却是一副悠然之色,缓缓向前踱步。
就像是···孤傲的狮王,看见了环顾四周,张牙舞爪的鬣狗。
面不改色,只以平静至近乎漠然的眼神,淡定注视着那些心怀叵测,蠢蠢欲动的家伙。
这个时候,他要是退后一步,那么从此以后,各种刁难与打压,甚至是攻击,都会接踵而来。
他也无路可退,不得不博!
因为…拱架过河的卒子,还想回头?
问过那位后面揣子,布局,下棋的大佬了没有?
担任季礼的储相,可不是仅仅只是享受头衔与地位。
当然了,齐则远他也可以在麻烦上门之时,唯唯诺诺,束手就擒,甚至躺平任输出。
只要那些人目的达到了,估计也就懒得理会他了。
但是…若是如此,陈琦怎么看?
又会怎么...处置齐则远这个,让他失了脸面的世家子?
那些穿越小说里面,对于表现出来得美好,似乎往往都并不是和现实想通。
因为,小说的剧情,基本上都是从作者的角度。
或者说要考虑,并且照顾到读者的感受,所以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相对完美化。
毕竟,喜欢黑暗文的受众,到底还是属于小众。
所以,齐则远他不会退,也不能退。
不仅不退,他还要激流勇进,迎头而上。
他已经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寇可往,我亦可往!
“齐则远,我好歹也是郎官,你安敢如此欺我!”张梓越气急败坏。
“我欺你?我压根不认识你,你自己跑上前来的意图何为,心里没有点数吗?难不成我就该任由你讥讽?真是笑破大牙!”齐则远冷笑一声。
这番话,夹枪带棒,讽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更何况,现在并非上朝议事,你一个郎官,何来与我交谈?如果没记错的话,有礼一朝,可是规定过,在编的议郎,可不得私与朝官相会!”
加上他此刻的表情严肃,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凛然气势。
张梓越还没来得及装ac,就被齐则远他的这句话噎住了。
是啊。
他以什么身份,来跟齐则远对话?
本来,他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拆穿齐则远的本质,顺便舔一舔、抱一抱冯老太傅的粗大腿。
或者说,他们这些人,抱得都是一个想法。
料想齐则远年纪轻轻,经不住恐吓,他再暗示一下得罪老太傅的后果,对方惶恐之下,主动认错,他的名声不就一下子打开了吗?
文人骚客,就喜欢玩这一套,通过讲一番大道理,将对方说服,最好让对方茅塞顿开,痛改前非,博取名声。
到时候,一能出头,二来冯太傅那边也能留名。
可哪曾料到,齐则远这货压根不吃这套。
这样一来,张梓越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以至于连思维都开始混乱了。
更让齐则远感到有些好笑的是。
在他表露出强势架势之后,对方,居然就不敢与他对视了,还退后几步,流露出憋辱委屈神色。
然后,又一群“蠢蠢欲动”的家伙,“及时”簇拥上来,予以声援。
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对方来找茬的吗?
怎么显得,好像是他在挑衅一样?
齐则远不理其他人,继续看着,已然汗流浃背,但却依旧死要面子,硬撑着的张梓越。
“更何况,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貌似都是将领储相的身份,不知道,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拦我去路,不怕陛下治罪不成?”
“...”
“...”
面面相觑,几个人却已经悄然挪动步伐。
显然,在齐则远的提醒下,他们也都清楚,当下他们可奈何不了齐则远。
当然了,嘴硬还是要嘴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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