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咱们打伞。”
走下台阶,长吐一口气,齐则远伸手,抓起早已等候在那边的齐樱儿身后背着的篓子里的一把油伞,扬手便撑在了头顶,又递给齐樱儿一把。
“少...少爷,现在就打伞?”齐樱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
虽然昨天齐则远就有特意叮嘱过,让她今天一定要备上两把雨伞,可是她还以为是防范于未然,或是少爷另有他用。
哪曾想,居然真的就要打伞?
还是现在?
“当然是现在打啊,不然我让你带雨伞干嘛啊?”齐则远却是一本正经,还示意了她一下。
“你快把伞撑起来吧,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这小身子骨,到时候别淋着了,着凉了。”
“…”
听着齐则远如此说,齐樱儿忍不住小脑袋一歪。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此时,依旧是晴朗无比,只是多了几片云彩而已。
怎么看,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赶紧的啊。”齐则远继续催促道,同时大步往前走。
接下来,就是他提前“预算”好的,用来巩固乃至于稳定,甚至提升自己的地位,还有凝聚逼格的“舞台”了。
“...哦...”
齐樱儿鼓起小脸蛋,咽了口香沫,满脑的茫然狐疑,却又无可奈何。
在齐则远的再三催促下,也只得强忍尴尬,撑起了雨伞。
不过,小丫头到底是脸皮薄,耷拉着小脑袋,虽然撑着伞,却低着头,默默的跟着齐则远身后。
主仆二人这古怪的举动,很快就吸引了周围那些下早朝,但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官员们的注意。
顿时,在有心人的带动之下,嘲笑声开始蔓延,此起彼伏。
“这厮,故作玄虚,晴空万里的,打什么伞,得了癔症了吧…”
“嘿,这齐家少爷,大致是犯了臆症,刚刚在朝堂之上,他可还顶撞太傅大人呢。”
“或许是少年得志,得意忘形了。”
“哗众取宠罢了。”
“只可惜这种人,居然要成为我季礼的丞相!”
“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一时间,议论声,嘲讽声,叹惜声,不绝于耳。
齐樱儿耷拉着小脑袋,尴尬到无处安置的脚趾头,几乎能当场抠出个三室两厅。
走在前面的齐则远,却对那一双双嘲讽的目光,视而不见,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
只是旁若无人的撑伞前行。
那些退朝的群臣,也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声攀谈起来。
能够参加早朝的,来者无一不是在京都的权贵。
在朝堂上,他们顾忌陈琦的面子,现在,可不会忌惮齐则远。
齐则远看在眼里,也不多言。
他现在毕竟没有什么名气,也没有做出业绩。
哪怕即将成为储相,但可能在很多人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被陈琦推出来的空架子罢了。
再加上现在“晴天撑伞”这种看似得了癔症的行为,别人会闲言碎语的表示鄙视,也是正常。
总不能被人鄙视质疑了,就仰着脖子,无奈的长啸,叹息着嚷嚷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吧?
嗯,虽然小说还有电视剧里。
一般,都是这样演的。
但是,为了给读者还有观众老爷们,感受那种打脸和被打脸的反转快感,而去布局。
齐则远他自然也不可能跟电视剧里学。
他有自己独特的方式,这都是他自己结合前世,总结出来的。
既然已经身处其中,那么就要有所规划布局了。
若完全没有心机,不会算计,那就只能沦为那些电视剧里面,都活不过两集的炮灰配角。
更何况,齐则远他的算局规划,也并非是什么下三滥的阴谋诡计。
置身于棋局之中,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独善其身。
他所做的,也不过是力图自保。
“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如果齐则远他还只是一个未曾经历社会那个大染缸历练过,刚刚从象牙塔里面毕业出来的大学生,他一定会对这些人不屑一顾。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种充满势利的虚伪。
但是现在,他不会这么做。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他并不是粗略的融汇原身记忆,只记下大概的重要内容,就犹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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