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宽仁!但失职就是失职,有功不能不赏,有罪也绝对不能不罚!”齐霆起身看向身后跪倒一片的护卫,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齐平,今晚乃是你负责府邸戒备,却一时失察,导致让这伙贼人混了进来,差点有让少主受伤风险,这是玩忽职守的罪责,绝不容姑息。”
“倘若要是少主有伤哪怕一丝一毫,你都万死不辞,所以,立刻去交接防卫工作,下去自领五十军棍!”
“诺!”名为齐平的护卫,抱拳应诺,恭敬后退,又哪里敢有一丝的怨言。
这也是齐府,沿袭自军中的规矩。
有赏必奖,有过必究。
“齐云,吩咐下去,自今日起加强岗位防护措施,少主周遭,暗哨加倍。”
“诺!”
齐霆转身指挥众人,给齐则远的安保布置任务,加强提升。
齐则远放心的交给齐霆去负责,自己则是绕着那几具尸体,暗自揣度。
这群刺客…
究竟来自何方?
又是为什么要来刺杀,他这样一个尚未任职的世家子弟?
这些问题,堆砌在齐则远的脑海当中,引他发思。
知己知彼,无论什么时候,这都是最为基础的。
齐则远低着头,脑海里不断的将所有的线索勾连起来。
“霆老,方才那人临死前口呼的口号,可有来头?我看你似乎…有所动容。”齐则远想了想,回忆起方才的情形,然后向安排妥当的齐霆问道。
“确实...这个口号,现在可能没多少人知晓了,不过,放在十几年前,大礼还没有彻底分崩离析的时候,一个名为“圣火教”的邪教的口号。”
“他们当时就企图扇动蜀地人心,却被家主率军围剿...那群人,只要抓住机会,就好会像是发现家猫已经离开的老鼠,从黑暗里偷偷的钻了出来,露出狞狰的牙齿,想要美美的饱餐一顿。”
回忆起往昔,齐霆的目光,仿佛黑洞般深邃。
“所以…这次刺杀,是他们的复仇?”
“不一定。”
“嗯?”齐则远疑惑不解。
“圣火邪教,在十年前,便已经被我亲手覆灭,即便还有余孽,也不可能时隔十年才回来报复。”
“所以…是有人假借那个圣火教的名头,来对我进行刺杀?”齐则远反应很快。
“都有可能,我曾听家主所言,一般的人会亲自出面解决掉他们的敌人,而厉害的家伙,却可以通过别人,来解决掉自己的敌人。”
“如今少主即将接任季礼丞相一职,各方势力,都有可能出手的理由,不得不防。”齐霆冷静分析。
彪悍的齐霆,拥有着丰富的对付敌人的经验,有着许多严刑拷打的手段。
如果有活口的话,或许还有打听出来的机会。
可是,这些黑衣刺客,全然都是些死士。
消息算是在这里断掉了。
不过,由此引发的警惕感,却不会再从齐霆的脑海里面离去。
他是齐则远的管家,齐家的家臣,除了齐则远,哪怕对于如今的巴蜀之主,他也不会有忠心二字可言。
无论是谁,胆敢对齐则远出击,那统统都是他的死敌。
“不过,还请少主放心,此事下不为例,无论何时,齐府上下,皆可为少主效死!”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齐霆那看似浑浊的眼眸里面,眼光清明,哪里有半点老态?
冰霜一般的脸庞,杀气腾腾的意志,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仿佛统统在一瞬间回到了巅峰,整个人犹如一柄出鞘利剑!
齐霆乃是外功强者,外淬皮内练骨,打磨自身为主,讲究的是伟力归于己身。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熬过那打熬筋骨时漫长的煎熬,也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着那样的恒心毅力。
但是,一旦功成,实力便丝毫不弱于那些真气高手,甚至实战能力,还要超出不少。
“少主放心,齐府上下,皆可为少主效死!”
“少主放心,齐府上下,皆可为少主效死!”
以齐霆为首,那些齐府的护卫,从上到下,皆是轻生死,重名誉的好手。
他们也皆是跟随齐霆一样,走的军中淬体的路线。
相对那些修行门派来说,入门要求低,单个素质也低,然而却更容易产生配合,结阵对敌,更是人莫能挡。
这股强大的力量,是无条件服从齐则远的。
对于这一点,齐则远也从来不怀疑。
齐霆,绝对是原身与他,可以交托依赖与信任的老者。
若是连这勤勤恳恳,为齐府做事几十年的老人,他都不能信任,又哪还有能值得去信任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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