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霆看来,作为男人,就应该有些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哪怕有时候,可能看起来那么的遥不可及,也要努力着去尝试。
尤其是放在被他给予了厚望的齐则远身上。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这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所追求的契约精神。
曾经的齐则远,看上去普通的很,既没有继承其父齐如晦的武勇,也并非满腹经纶的学者。
文不成,武不就。
即便如此,齐霆依旧留守在他的身边,只为了全心中的道义。
如今,看到齐则远身上所发生的改变,齐霆心里是意外且欢喜的。
只要齐则远能成长起来,他并不介意,敌人是谁。
以前的齐则远,可能会让他失望。
但是以后,或许,不一样了。
其实,今日有可能动手的对象,齐则远已经有所倾向了。
此刻的季礼朝堂之上有着三股势力,陈琦的皇室一派,冯习为代表的巴蜀本土的世家大族,以及刚刚被推出来的齐则远本人。
自己,自然不可能找自己麻烦。
陈琦那边也应该只是考验自己,还不至于要杀自己。
那么,显而易见的,这次的敌人,来自于那些世家。
一念及此,齐则远又眯了眯双眼。
就算最终知道了敌人是谁,他也还不能莽撞行事。
最好是想出一个最不费力的方式,去击败敌人。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不付出任何代价,又能非常轻松的歼灭敌人。
对于齐则远来说,如今的他还是太弱小了。
还远远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他需要谋而后动。
...
与此同时,某处隐秘的庭院内。
同样得知了派去的死士,全军覆没消息的中年男子,正气急败坏的摔杯砸物。
此刻他的表情,显得十分精彩。
额头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嘴角的两撇山羊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
他是川蜀本地黄家的家主,领蜀中别驾从事。
虽然是隶属于文职,可是脾气方面,却一点没有文人,所特持的那股温和持重感。
为人处世方面,也往往都显得十分激进急躁。
这一次,派人刺杀齐则远的幕后主事之人,正是他。
冯习不过只是廖廖几句暗示,他就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即便是清楚,齐府里面有齐霆的存在,也同样选择出击。
或许在他看来,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子,并不算是一个很难的事。
哪怕如今失败了,也丝毫不担心齐则远是否发现了,他是幕后主使的事情。
或者说,对于齐则远,他们这些人,除了担心对方莽撞的掀桌子外,压根就不在意对方的看法。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们唯一忌惮的,不过是齐府的家兵力量,还有陈琦那边态度不明的动向罢了。
毕竟,一旦如今维系的平衡被打破,陈琦与巴蜀之地的世家大族撕破脸皮,那将是一场波及整个巴蜀的腥风血雨。
至于说齐则远本人?
不过一个撞了狗屎运的世家子罢了!
还远远不够资格,加入到他们的“分盘行动”里面去。
要知道,如今的巴蜀境内的几大世家,相互合作,但又彼此防范。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博弈全身而退。
倘若要是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正是因为这种瞻前顾后的心态,所以,他们才一直被陈琦所压制得牢牢的。
不过,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一旦陈琦去世,他们绝对会不约而同的出手。
毕竟,任谁都清楚,陈琦的儿子陈世民,如今才不过七岁稚童。
这个时候,谁入主,谁就可以掌握巴蜀大权。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可谓是珠玉在前的“示范”了。
他们同样可以来一个,挟天子以令巴蜀。
东至鱼复,西至僰道,北接汉中,南及黔涪的巴蜀之地,无冕之王的诱惑,可不是那么容易抗拒得了的。
但,现在齐则远的横空出世,多多少少扰乱了他们的计划。
在齐则远的身边,有着齐霆那样的外练怪物。
有着数百位久经训练的家兵,更有着十几年来,曾跟随齐如晦那个家伙东征西讨,如今被安置在巴蜀各地的老兵。
于是乎,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被陈琦推在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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