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如棋,一步三算。
想要争锋天下,必要的算计,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对于能够割据巴蜀之地,白手起家,创建帝业的陈琦,齐则远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敬畏之心。
或者说,对于任何一个能够“青史留名”的人,他都不会掉以轻心。
毕竟,能够在乱世的局势下脱颖而出,和个人自身的能力,还是有一定正比关系的。
只不过,历史向来追求的是成王败寇论,对于人物的记载完全惯性的喜欢去看胜负论处。
成功者,就是伟光正,接受万民敬仰。
失败者,则注定将会被抹去一切,留下的只有恶名。
“则远啊...”陈琦拾起一封书信,递给齐则远。
“这一次,派人刺杀齐则远的幕后主事之人,朕已经调查出来了。”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之前不打算这么快交给齐则远罢了。
“…”
听着陈琦突然提及的事,齐则远的眼神蓦然锐利,心沉似铁,不动声色的接过对方手中的书信的同时,也在暗自斟酌着对方的意思。
“他是川蜀本地黄家的家主,领蜀中别驾从事。”见齐则远在看信,陈琦继续开口。
“朕已经查明了,此人暗中勾结党羽,组建私军...已是犯了大忌。”
“什么?”齐则远闻言面色大变。
似乎,才刚刚知晓。
原来刺杀自己的人,居然是川蜀世家大族一样。
这其中的一些门道套路,哪怕齐则远他已经弄清楚了,在这个时候,也要表现的不谙其道的“模样”才行。
不是说他谨慎小心多度了,而是隐藏的腹黑的潜质,总让他习惯的,先把事情往最坏处思考。
“另外,黄家还有人在宫中任职,青羽宿卫营地的校尉,执掌宫卫,握八百青羽卫…朕有意让你来接管,不知...你可敢为朕接下来啊?朕可以允许你去讨伐那些...黄家谋逆。”
宫中的常备防备力量,是羽林郎,宿卫,骑从。
羽林郎由陈琦亲掌,宿卫则是由四个川蜀世家的人轮流执掌,骑从归中黄门仆射来约束控制。
“这...敢不从命。”
领会到了陈琦意思的齐则远,淡淡地伫立,眼底如冰霜凝聚,迸出一抹刺骨寒冰。
不敢陈琦是怎么想的,反正齐则远是没打算放过那黄家。
前世,经常有人告诉齐则远。
“不要理会那些得罪你的小人,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狗咬你一口,你难道也要咬狗一口?”。
对此齐则远他的回答是:当然要咬回去啊,不仅要以牙还牙,还要加倍奉还!
狗咬了他一口,他就要扒狗皮,吃狗肉,哪怕挫骨扬灰了,也不及消恨!
至于说黄家的结局会不会太凄惨,无论是齐则远还是陈琦,都不在意。
那些川蜀大族,大多都有藏匿家奴私丁,基层官吏也是以家族的形势,官官相护,沆瀣一气。
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这些世家大族,他们的手里可都是握持着,由各自的门客家奴组成的私兵!
当然,对外而言,也只敢是称为奴仆。
不过,他们也是暗地里,操练过这些私兵。
可是自陈琦他做皇帝以来,都并没有指出这些私军超过多少就违法的一个量度。
在陈琦的眼中,是没有纯粹的善与恶的区别。
只有能为自己所用的人,和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
前一种人,就算有些小毛病,也会不计前嫌,百般宠爱。
而后一种人,就算再怎么人畜无害,该杀还得杀,而且杀得毫不犹豫。
这个比喻,简直糟糕透顶,但却又异常真实。
因为,并没有谁对谁错。
一定要分出一个对错来,那是小孩子的想法。
当然了,成人的世界,也不全是利益,成年人讲的是立场。
人们总是受到周边环境的制约,让人不由自主的做出,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选择,这没什么不对。
做出了选择,那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很多时候,人生真的很像田忌赛马,看似败了,实则输的,只是下等马对战上等马。
在陈琦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他非常清楚,在这蜀地之中,本土的世家大族,在他手上被压抑得有多猛,到时候爆发起来,就会有多狠。
有句话是“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却永远不会缺席。”
但是,利益,往往能让正义无限期迟到。
之前,陈琦还有时间,所以他对于川蜀世家的刀,就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