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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感觉自己像婴儿般懵懂无知,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探索和求知欲趋势着,迎向无知。”
“……儿子,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你……他还是无关紧要的谁……”
“写到这里。我想告诉你,世界还很大,我仰望天空,上方,目光里,无知依旧是坐落在天穹的阴云。”
“我可以确信,我清楚的都已写下。”
“看看我给你一并寄来的东西,仔细,专注的观察,你就能知道了。和那开头的话一样,我原本也不明白的,只是现实太过惊悚,我无法理解更多,也就只有无条件的接受。”
“我知道你能懂的,你会明白的。”
“一旦你在恍惚中,关注到那梦幻般延伸的可能,无限的枝干就此成长。当你陷入那岔路的疑惑中,必须脱离,远离那深渊无底的沼泽,染上就脱不开身,挣扎只会将拉向更深的真实。”
“你似乎应该已经注意到,记忆变得参差不齐,有所偏差,其中那些颠覆常规,陌生怪异的地方。它们重复着,变换着,闪烁无限遐想的可能。千万别在乎这荒诞离奇,甚至不可思议的可能。别去在意,别去关注,别去理解,只需记住那仅仅于你无关紧要,只要接受,无条件地接受。告诉你自己不会去理解那些骇人的东西,永远不会……”
“自然,便不会发生什么。”
“走下去,不必在意,凭着感觉往前走,岔路或是迷雾都不能阻挡。一直走,既定道路总会在前方不断延伸。前进,别犹豫,别停下。”
“虽然,不知道告诉你是否正确?应该知道……你想知道的,你当然有理由知晓这些,做好准备。也许是你必然的使命。”
“我从那无数文明沉淀的坟堆里,惊鸿一瞥,遥望到那刹那的边角,闪过……太多的复杂或混乱,絮团扭成的锁。”
“时间指向事物,事物迎接地点,地点面相时间。三者在无序,无数汇聚在唯一指定,蹂错在毫无关联,偏离仿佛可能的轨道。重新排列选择。”
“……或许,我……世界从使唯一……”
“世界一切都与众不同。”
“该是离开时候,我。儿子,祝你好运……”
目光在信纸上久久停留,瞳孔在惶恐中茫然,眼眶陡然睁大,那颤抖着位于惨白中的小孔,顷刻收缩,像深空里微不足道的星尘。
瞳仁闪烁着诡异光,眼底的神采像大雾一般,空旷虚无,无处不在的恐慌。
男人微微张嘴,却没有音节吐出。
半晌,他一屁股瘫坐在床沿上,眼睛里化不开的慌乱和迷惘。
沉沉地呼吸声在昏暗房间里吹拂着灰尘,到处飘飞也如同他的思绪一般,四散开来。
此时回想信中内容,也有太多不可思议。让他翻看往日记忆便察觉到点点滴滴,那回忆里拼凑起的故事,明明十分熟悉且陌生的故事。
起因,经过,结果。都恍惚着,似乎应该如此,但绝不可能是这样。
他心底怀疑妄想在蔓延,已不清楚是否是这般,事情有无发生,过程如何也不再了然。这一刻仿佛一个外人,看过那事件过往,无法干涉,以旁观者姿态独立于此。
对与错在纠结。
否定,怀疑,确信,茫然。往复。
他抱着脑袋,瘫倒在床上,脑海一片恍惚,混乱,甚至不能给出判断,无法制止。
无数思想在触及,打开那关不上的大门,将后方恐惧尽数释放。念头成癌变扩散,无限增殖,分裂无数选项,侵蚀吞噬一切资源,扫过所有边角。
阻挡不能。
事件无限增多,几何倍增长,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残破意识。
他尝试停下再触及那些思考,但无能为力,脑海中的念想依旧扩散无数可能。
“啊!”大脑剧痛袭来,头骨里似乎物质膨胀着,堆挤在狭小空间,敲打牢笼边际,要撑破裂开。将挤开那壁垒,生长出枝丫。
一分二,二分四……分裂的念头,侵占他仅存的清明意识,霸占思想里每一寸。
意识在迟钝。低头,是已深陷沼泽的身躯,没过胸膛,四周泥泞翻滚,下方无数力道将他向下拖拽。
他已经不能去正常思考,大脑内尽数是那可能或未知的分支,它们贪婪且迅速地蔓延。无数断层被蛀起,思想在片面且碎片化,断断续续地进行。自我意识恍惚,四肢百骸都宛如失去知觉,只有脑海里翻江倒海。
无能为力,目睹且遥不可及。
大脑仿若另一意识在掌控,将原属于他的意识推下深渊。
男人身体躺在床上,无意识的抽动,双眼空洞无神。像失去电力的灯泡,黯然无光,只有映射周围点滴。
意识笼罩雾中,遥远模糊,再仍由如此发展下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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