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默默踏入血池间,站在那奇异之物上方。
那似雕像般物件,又像一个未被锻造完成的金属坯,尽管其型怪异,有棱有角,毫无规整可言。
貌似匆忙拼接而成,就急忙在此筑立。
乱七糟八的,仿若极具抽象的艺术品。
或许,有何意义何在,但也不在陈末考虑之内。
眼前东西,可能勾起他无数记忆,属于自己,或有不属于,还是他人回忆,不很清楚。
猜测的,也许并没有那么多玩意,但那迷一般的直觉,告诉陈末,情况没所想简单。
反正什么都麻烦,都得复杂化。
无语。
就没遇到自己解决的麻烦了。
陈末是真不想去触碰这些霉头,除惹得一身麻烦,还能怎样。
清静点不好……
某些事,还是需要答案来,作答。
他虽不太关心,这都无所谓了。
好吧,其实也是没办法,被迫开张。
真相并不比无知好上多少……
也就那样了。
残酷事实摆在眼前,血淋淋的……
知不知道如何。
他注视着血池,沉默不语,脸色些许阴沉。
抛弃了很多,已经不想再找回,但这冥冥中被安排好的一切,又指向那被选择遗忘的真相。
不想了解,根本不想知道,他埋没掉,不愿回忆的事情。
回忆越深,越痛。
他清楚;不知道,那能怎样。
他痛苦,绝望,已无法干涉。
旁观,被赋予的意义,强迫一样,只能当一个观众,只是一个观众。
那块心病。
是伤心……难受……不,是唯一根本性地打动。
连装傻都无可奈何。
只是不想再受伤罢……
那一次,仅此一次,唯一,亦最后一次。
揉揉眼睛,陈末调整呼吸。
他准备好了。随时开始。
已经没什么困难了。
既然无法逃避,直面就好,他已不怕。
嗯,兴许……
左手向后抓去,从腰后拔出无始。
没什么别的意思。
也就拿着它在身边,或许有些心安的感觉。至少能平静下来罢。
他抓着无始,低头看了看,随手一挥,刀身骤然变长,原本两尺有半,现在几乎比之他的身高了,大概也有3.6尺。
刀身花纹俱加繁琐,似乎这才展现出真实模样。
陈末呼出一口气,激动,谈不上,更多是平静,没什么意外。缓缓抬脚,向着血池,踏入其中。
很浅,深度只能没过他小腿一半。
血池中血水在他步入其中也没有变化,甚至并没激起涟漪,就仿佛似不在同一空间,只是幻影,无法干涉。
陈末走在池中,停立在血水包围间,血池不大,没几步,身前,脚边碰及就是那奇形怪状的物件。
他感觉到的落寞,看着脚边东西,无法言语的怪东西,跟它没关系,但或者有一丝丝。
失去了什么,太多东西,也会变得坚强吧……似乎,是这样……
除非连心都失去,没有未来。
他忽地叹口气,像感慨什么似的。
蹲下去,双手已没入血池中,被腥红液体包裹。
但,没有任何感觉,仿佛空气一样。
只是顺势坐下来,感受到实物的触感,池底部结实,踩在地面一样踏实。
这一个池子,作为实物,却汇聚着满池缥缈,虚幻的东西。不可触及,但能被这池子承载,透露出各式各样的问题,就随之显露。
神奇,怪异,也只算正常说法罢。
陈末坐在满池血水包围中间,双腿曲膝,握着无始的左手,拳心压在池底,支撑起他身体重心。
右手随意搭在膝盖上,眼神涣散,一副思考样子。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无始泡在血池中,浅浅腥红颜色映衬着,盖过它本来的色彩,反倒显得淡红成主色调。
似乎除触摸不到,这满池子腥红,就没有别的问题,跟普通液体没多大差距。
陈末这时也闭上眼睛,身体缓缓后仰,躺进血池里。
当后脑勺接触液面,慢慢沉下,直到感觉触碰池底时。
他的身体也慢慢被血红淹没,这池中血液高度,恰好能盖过他躺下的身体。
但细看不难发现,血池里那些缥缈血液,没有碰撞体积,没有实体,就根本没因为陈末躺入其中,而发生液面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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