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地板上,躺着,一具僵硬的躯体,是陈末。
他还在那,自己家里的,洗手间。
旁边就是洗漱台,和一面镜子。
他闭着双眼,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哪怕隔着眼皮,也能看见,眼球在眼眶里跳动。
刹那间,双眼睁开,一瞬白光,在眼底闪过。
无形冷意从他身上向四周扩散,席卷,冲击着,周围,又瞬时散去。
陈末撑起身体,换成坐姿,坐在冰凉地板上。
双眼瞳孔,黑色瞳仁,点缀一抹淡蓝色,清澈明亮。
他低头看着,眼前,双手,正反面来回观察。
“……算了。”低语。
缓缓撑着膝盖,站起来。
顺势扭头望向,紧贴在墙面上,那面镜子,那面只有照到他上半身高的镜子。倒是自己身高不够,只够在镜子里照出上半身。
镜子里成功显出他的镜像,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一个方向。身后所有场景,也完全一致,就是换位,左右颠倒的区别罢。
他左顾右盼地盯着镜子,似乎想找出上面的不同似,但很明显,让他失望了。
这,除了是面镜子外,也就只是镜子。没有任何区别,包括镜子的一切条件,铁定的事实。
陈末眯眼,摩挲着下巴,“多虑了嘛。”他不太肯定,但没必要一直纠缠这东西,一直盯着也看不出所以然。
浪费时间倒是可以……
没有再关注镜子,再怎么照,也是那副样子,不会变。
环顾一圈,洗漱间倒是一尘不染,看来跟女人平时打扫着有关系。嗯,还多亏他们俩,一天到晚没在家四处乱窜,没整得灰尘乱飞。
一圈看下来,得出一个结论,嗯,还行……感觉就是少些什么,来着。
好像,或许,应该,貌似……忘记了……忘掉些啥来着?
嗯……陈末沉默了。
所以,有时候就是这种,想事情想着想着,突然就差点东西,想不起来,那时在关键时刻,断闸的感觉,特能折磨人。
就是离真相临门一脚,但怎么都,踢不出去。
陈末神色茫然,他抓破头都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另外,至于忘没忘啥,都是一回事。
差不多就是,他已经忘掉自己是否清楚还记得什么……
脑海一片沸腾,记忆意想成书籍,差不多久一翻而过。
半晌,良久,他查看了近期的记录,没有空缺,或是删除的记录……记录。
那么,这看来,如果不是真的没什么话,大概就是被动过手脚,他却发现不了而已。
是从他脑子里,还是这环境下手,大概吧,不想再想下去了。虽然他肯定没谁能,从他自己身上下手,还能得逞的。
只是这件事哪怕无关紧要,但他直觉,哪怕一件小事,关乎更大的东西也得搞清楚。
所以他必须清楚,那差掉的一环,这至关重要。
只是现在有未知影响着,他也无从下手,能先记上一笔,提醒自己,是当前最好办法了。
轻轻笑道,“还真是,环环相扣……”陈末浅笑,冷冷地。
差不多也就,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一点的程度,陈末倒是感知不多,能有所预料时,只是在干扰不大的情况下。
那或许就是想让自己知道的……
至于剩下,干扰视线的,真真假假。应该错误,都是小影响,无法造成太大麻烦,但重点会突出一个字——“烦”。
特别烦。
自己图个清闲,容易吗?
摇摇头,叹息着,径直离开洗漱间,向卧室而去。
没啥线索了,趁现在大道没找点活,还没忙碌起来,干些无聊的游戏,此刻,赶紧去睡觉吧。
难得放松一下,清静清静,摸摸鱼,也不错。养足精神,也好应对接下来的,各种麻烦事。
走到床边,利索地脱掉衣服裤子,抓过睡衣,披上,钻进被子,往身上一裹,睡觉。
进到被子里,再发生什么事,就和自己无关了。不知道,都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知道。
只管睡觉,谁来都不理,管他的呢,反正该睡觉就睡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停下?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一切都,醒了再说。
有啥,也是该大道操心的,自己先躺平了。
被子就屏蔽着外面一切,与世界隔绝开来。
与世无争……
江岸机场,一架大型客运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一千多米后停下。
慢慢在跑道上行进,调整位置,靠近航站楼廊桥接口,最后在一片画着条条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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