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她也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好,享受这份温暖。她甚至想求他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自己的儿子从秦王府里偷出来,可一想到上次哥哥的事她便放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她若是开口,他真的有可能会想办法帮她,但她不想看到他在出事了。
宽儿只是一个姬妾所生的次子,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他一定会平安长大的。作为秦王的儿子,他今后的路一定会比一般的百姓来的平坦宽阔的多!只是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她也没机会听到他唤他一声娘亲。
“甄大哥,为何这满城都是隋军?”娴儿伸着头向窗外望去,这客栈靠近城门,往来有不少的士兵巡视。
风吹动了娴儿的发丝,她姣美的容颜在夕阳柔和的映衬下格外的迷人。他看的一时失了神,并没有回答她。“又不理会我!小心眼!”她小声嘟哝着,不满的嘟了嘟嘴,继续俯视着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回了神将她拽回床边坐好,并赶忙掩上了窗子,“还记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他责问她。她坐了二十天的月子觉得自己没什么事了,跟他提出要去太原的要求。他不同意,让她在多休养些时日。
她在秦王府里整整被关了四个月,如今命大逃离了那个地方,又在屋里生生坐了二十天的月子,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好了,又被他管束了起来。在她整日的软磨硬泡下,甄逸硬是跟她耗到了第三十天才答应,这十日里对付她的策略就是索性不理她。
“我记得!不能长时间走动!不能着风着凉!要照顾好自己!”娴儿老老实实背诵着那日甄逸答应她时与她约法三章的内容。出发才不过两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背诵了。每次见她态度还算诚恳,他就没有与她计较。但光有态度有什么用……
“我真的没事的!不要担心!我身边不是还有你这个神医吗,就算真的生病了,你也能将我治好不是吗?”她讨好他道。
“华佗也救不了不听话的病人!”他平和的说道,语气中丝丝的无奈。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城里都是隋军?”她问道。
“这是王世充的领地!”他不提她都忘记了,王世充占领了洛阳,她们出了长安朝东北向太原走难免要途径两军交战之处。而今王世充拥立杨侗为帝,打得还是大隋的旗号。但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兜这个圈子,避开王世充的地盘。
“晚上我要出门一趟,一会儿等店小二将晚饭送上来后我就离开,你一个人吃。我出门后你便将门拴好,任何人来叫门都不理会,等我回来!”他嘱咐道。
“你要去哪里?”听到他要留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顿时感到有些不安。她害怕漆黑的夜晚,害怕独自一个人的无助感。这些个夜晚,她时常被噩梦惊醒,梦到她在木棺中奄奄一息的恐惧。多亏有他在她的身边,这些天害得他大冷天的还一直在她的房间里打地铺受了风寒,她心里着实的过意不去。她本想说让他回房去睡吧,自己没有事的,但一想起深夜惊醒时四下无人的梦魇,她就把话憋了回去。
“去见见我的表哥!”他答道。
“那……能不能带我一同去呀?”她有些难为情的问道。
“你需要好好休息!那里兴许晚些才能结束。”他缓缓的说道。
“我没事的,带我一起去吗!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娴儿相当的虔诚的保证着,她知道他们男人见面聊天,带着她一个女子会着实的不方便。
“听话,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她在这马车里颠簸了一整日,再加上这大晚上的风霜重,他又一次的重申。“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她说的相当没有骨气,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娴儿在离客栈不远处的酒馆中见到了甄逸口中的表哥,一眼看上去他这个表哥与甄逸并无半点相似之处,甄逸是个宽宽君子如同谪仙一般,而这个表哥确实甚是彪悍,随他同来的那个兄弟也是个五大三粗的人物。他们二人同是王世充手下的武将。
她原以为甄逸身边的所有人都是那些不问世事的隐居之人。“元简你这来的正是时候呀!晚一天我就不在这城里了!你我兄弟一别也数年未见了,不知姨母现在身体可好?”那人问道。
“一切安好,前年我去山东探望姨母未能见到兄长,不久前听说您在这里的消息便匆匆过来了,所幸终究是见到了!”甄逸对这位表兄非常的恭敬。
娴儿听了心里暗自的叨念他一番,哪里是匆匆过来呀……“元简,这位是我的好兄弟程咬金,字义贞。咬金呀,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表弟,甄逸,甄元简!太白山药王的高徒!”他为二人相互介绍着。
“小弟久闻义贞兄英武,今日得见实属幸会!”甄逸道。这三人见了面好一阵的寒暄,一时都没有注意到甄逸身后的那抹倩影。
“这位莫不是弟媳妇?”程咬金率先发现了她。表哥见到她也是眼前一亮,“元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