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未来还有何人敢娶她。婉钰却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用的是姐姐的名字杨瑾。”
说到这里,杨美人突然话锋一转,走近细细打量了薄子娴一番说道:“之前臣妾一直以为薄姑娘是薄长君的亲生女儿,便也没多想。可如今看来,薄姑娘会不会就是妾失散多年的妹妹瑾钰!”
话音一落,李世民猛地一怔,嘴角不自觉地下撇,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惊叹:原来她这步棋竟是要下在这里,自己之前倒真的是小看这个女人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不,这不可能!”婉钰猛地摇头,双手紧握成拳,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甘,“虽说这民间确有人做着买卖孩童的勾当,但韦家与杨家都是大族,又怎会有人胆敢抱走这两家的孩子?还多年来杳无音讯?”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但依旧倔强地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更何况我爹娘自小待我极好,他们为人正派刚毅、仗义洒脱,又怎么会去抱走别人家的孩子?这简直荒谬至极!”说到最后,她的语气中已满是愤怒与不屑。
此时,大殿内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各异。有的惊讶、有的疑惑、有的好奇、有的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突然,李建成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僵局,“父皇,以儿臣之见,不如让杨美人与娴儿滴血认亲如何?”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坚定。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低声应下:“嗯。”
听到皇帝的应允,侍从连忙快步上前,准备了一只盛满清水的白玉盏和两支精致的绣花针。两个女子被侍从引领到白玉盏前,她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忐忑。
婉钰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用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入了白玉盏中。紧接着,杨美人也咬紧了牙关,用针刺破了手指,将血滴入盏中。
众人屏息凝视,只见那两滴血在白玉盏中缓缓相融,合为一体。这一刻,一切便已经有了答案。
李世民是有些慌了,他自然知道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父皇,杨氏遗失的女儿就这样被薄家收养了,这一切是否太过巧合?想必其中必有隐情和阴谋。”
此时,李世民眉宇间锁着沉思,目光深邃,而娴儿则是一脸坚决,两人所言似乎都各有道理。这究竟是何人要抱走杨氏的女儿,而杨氏遗失的女儿又怎会鬼使神差地被薄家收养?此刻,皇帝心中涌动着无数的疑问。想到薄家已后继无人,他深知,若想揭开这一切的真相,恐怕还得从那薄家的故人身上寻找线索。回想起两年前召见甄逸之时,甄逸曾提及父辈与薄家有旧,正因如此,他才答应薄子娴带她离开太原前往太白山。
皇帝随即召来了甄逸、杨婉钰的两个表姐和这次一同从洛阳回来的小叔杨师道,杨氏、韦氏再次验证了当年杨瑾钰被人抱走确有其事。韦氏姐妹如今都是李世民的女人,更没有理由欺骗于他。而洛阳这一路薄子娴并未与杨师道说上过话,自然也没有机会找他做伪证。
半真半假也最难让人抓住破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招是李世民最善用的,他又怎会想到有一天杨婉钰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千方百计寻来的证据不过是那女人一早便为他准备好的陷阱。
而她,不过是在赌,赌李世民的心。若李世民心中对她尚存一丝情谊,对他们已逝去儿子的怀念,这步棋或许永远不会派上用场。可若李世民真想要她的命,这便会成为她重生之路上的最后一环。婉钰知道,李世民并不想要她的命,否则也不会拖至今日。但比起她成为李元吉的女人,他宁愿看到她死。但李世民如今的选择只会将她推到齐王正妃的位置上。只因为一个活着的弘农杨氏之女比一个死去的薄长君更重要,真相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目光锐利地看向甄逸,神色凝重道:“元简,上次你跟朕说过,你的父亲与薄长君自幼亲如兄弟,你父亲早逝后便与薄家少了联络。那你可曾听家中长辈说起过薄长君妻女的事情?”
甄逸微微欠身,恭敬地答道:“回陛下,草民的确听祖母提起过薄家母女的旧事。只是薄家不愿外传,所以元简也从未主动提及过。”
“那今日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都与朕据实说说!”皇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甄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草民的祖母曾替薄夫人诊过脉,她在生产时身体受了重创,再难受孕。”
“那娴儿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皇帝追问道。
甄逸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子娴姑娘并非薄氏夫妇的亲生女儿,而是薄长君从洛阳韦家抱回的孩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为何?”这次发问的是太子,他的脸上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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