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额头上的疼痛提醒着女人这次并没有死成,此时天还未黑,不知自己昏迷了有多久,不过下身的不适让她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逃脱那不堪的命运,她那一撞只是短暂逃避了清醒的去面对那耻辱。
胸膛血气翻涌,死里逃生的希冀似乎瞬间被击垮。逐渐苏醒的嗅觉让她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息,是自己的血吗?
她摸上自己的额头,那里已上好了药被一圈绷带紧紧的缠着。女人侧头看去却被吓了一跳,徐圆朗横躺在地死不瞑目,他是被人一剑封喉的,鲜红的血流了一地还未干涸。
她撑起身子推开房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退了半步,横七竖八的尸体铺满了院子,其中多半数几乎都是一刀毙命没有搏斗过的痕迹,百米的院子里竟没有一个活人。
她跌跌撞撞的冲出院子朝着关押着李元吉的柴房跑去,是元吉逃出来后杀掉了这些人吗?那为何不见他和宇文护的身影?还是他不要自己了,嫌自己的身子被那些男人碰过了……
这样的她怎还有脸见元吉?但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见到元吉平安无事!刚推开木板束成的院门就与人撞了个正着。
“皇姐为何会在这里?”此时的平阳公主不该待在长安吗?难道她也是来找李元吉的?之前怎看不出来他对这个弟弟如此上心。
“你竟然还没死?”平阳公主看着女人略感意外的蹙了蹙眉,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涌动的杀机。
“皇姐这是何意?”她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亲卫,心中升起了可怕的猜想。
“也罢,徐圆朗没杀你,我送你一程!”说着她抽出腰间的佩剑抵住女人的咽喉。
她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公主的人一边一个从身后钳制住了双臂。“我与皇姐无冤无仇,为何皇姐总是要苦苦相逼!”
“本公主当真是一直小看了你!你一个前朝细作李代桃僵妄图对李家不轨其为罪一,妄图干预朝政蒙蔽君主其为罪二,不知廉耻的先后勾引我两个弟弟其为罪三,若是不杀你,他们兄弟迟早要为你弄到反目成仇的境地!”平阳将剑移到女人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内心战栗,提醒着她的脸上或者脖子上随时可能开道口子。
“所以你大费周章设局让徐圆朗派人假扮盗匪劫走我们,届时他再以救下齐王为功换得不死。可他没有想到你就是彻彻底底的在利用他,还为了灭口替你解决掉了自己半数兵力,最后毫无招架之力的死在你手上!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你不过就是想要我的命,不过你却也没想到他竟然最后没有杀我!皇姐可有想过元吉若是知道是你杀了我又当如何!”
“没杀你又如何?元吉知道又如何?你如今这般活着还不如死了,元吉若是知道你被其他的男人碰了,恐怕巴不得你死了干净!留着你,他齐王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平阳用剑尖挑破她的衣领,女人肩头尚能遮掩的红色印记这下完全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平阳说的没有错,如今这事是无论如何无法瞒住的,公主和她那十几个亲卫都是见证,她又怎会放过这个让她杨婉钰身败名裂的机会。
她活着会让李元吉成为众人的笑柄,会让华蓁一辈子抬不起头,她也会受尽世人的指指点点和冷嘲热讽。死还能落得一个齐王妃贞烈不堪受辱遂自尽的美名。可贞烈之名对她来说无异于讽刺,没有丝毫的意义。
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还想见见元吉,她还有好多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还有她们的女儿,她还没有听过她喊我一声母亲,她想看着女儿长大。
平阳将手中的剑抽回径直向她的胸口刺来,可剑尖却在触及女人衣衫之时停住了,“哦,忘了告诉你!”平阳凑近女人的耳旁,“你不是一直在查你的儿子的真正死因吗?虽然本宫并不知道太子为何要杀你的儿子,但那孩子死了也好,也绝了世民对你的念想。”
是太子?竟然能是李建成!难道太子知道宽儿是她的儿子?不!这绝不可能!或许……是因为当初皇帝准备将宽儿过继给李智云,而她是皇帝属意的楚王妃人选,这样她就是宽儿名义上的母亲了,所以太子才要除掉他!这似乎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不等她开口询问,剑刺入皮肤的痛感让她再次缓过神来,她本以为接下来即将面对着长剑贯穿胸膛的窒息与疼痛,可没想到那剑在刺入她皮肤的那一刻顿住了,而钳制着自己的平阳亲卫惊呼一声“公主”,顿时松开了女人的手臂,上前托住向地上栽去的平阳,长剑从她的手中滑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
平阳艰难的呼吸着,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顺着那些亲卫警惕的目光看去一个不远处的人影刺痛了婉钰的视线,男人持弓而立,那弓弦上的震颤似乎还未平息,女人倏然收回视线落在平阳身上,平阳的背上果然插着一支羽箭,那剑没射中要害,若是及时医治并不伤性命。
男人缓步走近,士兵们防备的握紧了手中的刀剑面面相觑,齐王他们伤不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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