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巍峨而孤寂的宫殿深处,承恩殿的偏殿内,藏着一个女人孤寂的灵魂。她被李世民幽禁于此,四周是高墙深院,门外是面无表情、忠心耿耿的宫人,像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束缚于此。
每日,她只能透过那扇窗,窥视着外面的世界。百花齐放,鸟语花香,万物生机勃勃,但那绚烂的色彩、悦耳的声响,对她而言,都只是遥不可及的梦幻泡影。她是被世界遗弃的孤魂,游离在这繁华背后的暗影之中,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与生机。
她走不出去,也不想走出去了。她的心已在六月初四的那个清晨死了,已经随着那个人而离去了。那一天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色彩与温度,将她推入无尽的黑暗。原来这才是她与东宫的故事,故事里没有那个可以和她并肩同行的人。
她的故事会成为一本被遗忘的书卷,页码间夹杂着未干的泪痕,记录着一段段无人倾听的过往。她本以为自己的后半生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的肉身彻底死去,直到李世民派人给她送来一件东西——她女儿的平安符,是华蓁的贴身之物。看来李世民找到了他们........
“李世民在哪里?我要见他!”她面上终于有了除了冷漠、平静、憎恶外的其他表情。
“姑娘且在此耐心等待,太子殿下说今晚他会过来这边。”那宫人应道,随即指着身后的几名宫娥,“你们几个快去侍奉姑娘沐浴更衣!”
宫人们唤她为姑娘,而非王妃,时刻提醒着她目前是个没有身份的人。而在贵族世家及这深宫,没有身份的人是无法存活的,只能任人作践。
这承恩殿中的宫人大多都是秦王府的旧人,众人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却又不敢多言。齐王刚死一个月,太子就迫不及待的宠幸了齐王妃,小半月中常来留宿,华服首饰也送过几次,却都被她撂在了一旁,连碰都不碰,每天一身素衣,也不见太子对她责罚,因此宫人们对她也不敢苛待。
婉钰几次试图硬闯出去却又被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去路,被硬生生的塞回了偏殿内,被宫娥们拉去沐浴梳妆。
她一刻都等不了,她的华蓁如今怎样了,她的承度呢?元吉的其他四个孩子呢?李世民会不会像杀掉李建成五个儿子一样杀了她的孩子?她紧握着华蓁的平安符,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直到月上柳梢他人才出现,月光稀薄,洒在空旷的宫殿之上,平添几分寂寥。女人一把上前抓住了他前胸的衣襟,眼中透着恐惧与慌张,“我的孩子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对她说过的第一句话,又是为了她的孩子。
男人一身锦袍,面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眉宇间透着的冷峻与不羁。他轻轻抓开她紧握的双手,自顾自地走到榻前坐下,不再言语,只留她一人,在这空旷的宫殿中,独自焦急不安。
她深知,李世民这是在有意折磨她,可为了那对无辜的子女,她不得不放下尊严,跪在他的身前。
她的双膝重重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是她心中无尽的哀怨与绝望。她缓缓地叩首,额头触碰着地面,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祈求:“求太子告知妾,华蓁和承度的下落,求殿下不要伤害他们。”
婉钰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却仍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她知道,她的孩子不比他的大伯,杨恭仁身居高位,若是要动他多少要有个看似合理的由头,若只为党争则无法令朝臣与世家所信服,这朝中支持太子与齐王者不再少数,若处理不好他这个太子之位就很难坐安稳。
但她孩子的性命却在这权力之下显得微不足道,就像他之前声称元吉的五个儿子已经死了。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利用齐王之子的身份召集旧部向他复仇。
李世民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卑微地祈求,任由她的心在绝望中慢慢破碎,挑起女人的下颌端详着她满是不安的脸,那张脸仿佛是这世上最为精致的手笔,她的眼眸清澈如水,仿佛能映照出人世间最纯粹的情感,但在这清澈之中,又满是不安与不甘。
她的眉眼,宛如远山含烟,又似春水初生。她的嘴唇,红润而饱满,宛如初绽的花瓣,既柔软又充满诱惑。她的身段曼妙无双,时而如同春风拂过柳枝,轻盈而优雅,时而如同山间青松,挺拔而不失柔美。她是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生姿的花,娇艳欲滴又带着倔强。
李世民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强行贴近自己,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孤可以告诉你,但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低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道。
婉钰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却仍强作镇定,她知道,她自然知道。李世民所求的,不过是要征服她的倔强和高傲,让她心甘情愿地顺从与臣服。婉钰有自己的骄傲与自尊,但事到如今,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不得不向命运低头,向权势妥协。
“望殿下言而有信。”婉钰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与不甘,每一个字都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