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九年十一月,李世民娶长孙无妡为妻。
同年十二月,李渊夫人窦氏暴毙,老夫人重病,子娴侍身侧,郑氏操持李家事务。
大业十年,为老夫人冲喜,李建成与郑氏补办大婚,李建成二十又六,观音年十六。同年,李渊第三子李玄霸逝世。
大业十一年初,郑氏产下一子,取名李承道。
四月,皇帝以卫尉少卿李渊为山西、河东抚慰大使。李渊发河东兵镇压起义军,至龙门,击破毋端儿。李渊任于太原,建成随之。李世民从军。
“咚咚咚!”几下微弱的敲门声把刚刚躺下准备就寝的李世民揪了起来。前日长孙无妡归宁永兴里,李世民因要赶赴军营的缘故就未陪同其一起前去,今日恰巧她不在府中。
“娴儿莫急!你且等二哥将衣衫穿好!”李世民边冲外面喊着边急忙整理衣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随着“吱”的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外面正立着一个小姑娘,她一下子冲进了世民的跟前:“二哥……”世民把她揽进屋中,轻抚了一下娴儿细嫩的额头。
“二哥,你刚才怎么知道来的一定是我呢?”而她用那皙白的手指按了按世民的鼻尖。
“一呢,这么晚很少有人会来我屋!二呢,敲门声软弱无力,一听便知敲门的一定是个小孩子。你说一个孩子大半夜来找我,她会是谁呢?”他把子娴揽在怀中。
子娴就这样靠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依赖。她虽然以前家中有兄长,但却和他不常见面自然也就亲不起来。而眼前这个男人陪伴了她整整两年。
在她以为自己无家可归的时候,在自己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陌生的家时,是李家给了自己别样的温暖。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天真可爱无忧无虑的自己,忘记了远离亲人的伤痛,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二哥,你明天一定要走吗?”娴儿有些依依不舍。
“是呀!明天二哥就要走了,娴儿要在家替二哥照顾好祖母!”他又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耳垂。
“那二哥会想娴儿吗?”她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李世民的双眸。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双目仿佛黑夜里闪烁的星斗。
“当然会了!二哥会一直想着娴儿!”说着又将她搂紧了几分。
“那二哥会想娴儿多一点,还是会想二嫂多一点?”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感到吃了一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问。但同时,她也渴望得到这个答案。
听到这里,李世民好似跑了神,没有回答她,唇角的弧度更加盎然,他是在想长孙无妡吗?不知怎的,娴儿感觉胸口有些发堵。
“二哥!你有没有在听娴儿讲话?”娴儿摇了摇他的手臂,嘟起小嘴以示抗议。
李世民缓过神来,看到怀中小人儿不满的神情,“二哥有在听!你们两个人二哥一样想!”李世民说的甚是真诚,可这话听在娴儿耳中就像是在敷衍她一般。
她很遗憾的撇了撇嘴,又靠在了李世民的怀中,“二哥骗人!我刚入府的那几个月二哥常常陪我的,可自从二哥娶了妻子就忘了我这个妹妹!”
“二哥何时忘过娴儿?二哥成婚后还不是每个月陪你出府好几次,你这丫头,说着也不心虚!”他假装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揪住她的小鼻子狠狠地捏了一把。
聊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娴儿离开了他的房间。李世民叫她顺便将自己刚刚读过的几本书带回去,放在原来的位置。
她知道,若说李世民是个棋痴,那他更称得上书痴,就像手中的这本《孙武兵法》,这一年多他读过不下五遍。她的二哥能文能武,她心里不知道有多为他骄傲,李世民的才能不比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宗亲子弟和朝廷大臣差,甚至说他与当年的杨玄感有几分相像,同样的好读诗书,同样的雄姿英发。
可每当想到这里,她心中都会有隐隐的不安。他怎么能将他的二哥与那个人谋反的罪人相比呢......尽管她知道他其实是个有大才的好人,他有他的不得已。但事实就是如此,是他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归,成王败寇,他是怎么样的人已经没有人会关心了。
自打李世民离开了,娴儿的心仿佛空了一块,自己也不知道为何。遇到长孙无妡时,感觉自己很是不自在,不想开口叫她二嫂。实话说,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觉得她有些过于中规中矩没有情趣。
李世民的通房丫鬟萧越儿被诊断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不出七日又被告知因吃了忌口的食物导致了小产。长孙无妡对她甚是照拂,但也看不出喜怒,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郑氏掌着家带着孩子,有时忙的不可开交,但她仍不愿他人触及这府中的权,就好比说长孙无妡。她又不想把孩子交给奶娘来带,生怕别人毒害了她儿子似的。老夫人的病也好转了许多。
八月,皇帝北巡,始毕叛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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