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跟常丹青的偶遇,两个人对视,安安想到一个词,清冷,依然是毛线帽,不觉得常丹青热。没有招呼,只是彼此路过。
这时春春从背后拍了下安安,不得不说,春春是帅气的。“那不是屋顶的妹子吗?”
安安:好像是的。
春春:长得还挺漂亮的。
安安:静怡漂亮还是她漂亮?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春春:你们都漂亮。
安安:恭喜你,在一夫多妻制的香香时代,你可以把我们都娶回家。
春春:为什么一夫多妻制的时代是香香的?我养3个媳妇,费劲吧啦的,你们香香的是吧?
安安:是的,足不出户,绣花做饭,破破烂烂,缝缝补补,那也是香的。
春春:我竟无言以对。
安安对所有接近他的男性,产生了依恋。她在心底里知道这不是件好事情,这是病态。她脑补了一场三角恋,她喜欢春春,春春喜欢静怡,静怡喜欢春春或者不喜欢春春,像安安童年无知的幻想,这样的幻想里,最起码她是开心的。但是不代表,她放下了某些事情。
龙学长给安安送来了5个输液瓶,因为安安跟龙学长讲,她小的时候,喝着输液瓶装的鲜牛奶,在冬天,养牛的人家早早的把牛奶放在墙头,等她醒来的时候,牛奶已经冻了冰碴儿,放在微波炉里叮上2分钟,那是有牛的味道的牛奶,不像现在工业流水线产出来的牛奶,没有牛的味道。
安安写下了讨厌的人和事情,放在了输液瓶里,摆在了窗台上,让阳光普照,纸张会在输液瓶里发霉,直到分解消散,但事情和人是真真切切发生过。在这里,安安第一次意识到,她是开心的。她很少让自己的想法钻入牛角尖,恨的牙痒痒,恨的睡不着。她突然非常认真的在想一件事情,她和静怡到底是不是朋友,朋友的定义是什么,她们背道而驰的本质原因是什么?这些好像又都不太重要,当时的两个人在一起,只能负负得负,可能一起牵着手向黑暗的深处走出,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再一次质疑自己的脑袋里是不是住着另外一个自己。她该怎样确认这件事情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伤害安娜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安安在策划,怎么才能去医院后面废弃的建筑。常丹青在这件事情上也许是不错的噱头。
安安的梦里,她和静怡手牵着手,在一个黑暗破败的建筑里,静怡说了一句《圣经》里面的话,“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她们一起向黑暗深处走去,黎明即起,安安感觉手上有黏稠的温暖,她看见静怡手腕处不断有鲜血流出,皮肤翻过来的样子,又好像是一串暗红色的手链。她恍惚了,尖叫着,挣扎着。睁开眼,看见龙学长,她哭喊着,过了许久,喉咙生痛,连带着牙龈疼痛。安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连淋巴结都一起开始作痛。
“静怡自杀了,你快去救救她。”
龙学长:冷静一下,喝口水。
安安接过水杯,有别样的味道。“你催眠了我。”
龙学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尴尬的笑了笑,他并没有作答,不停的盘着念珠。
安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怀疑静怡是不是另一个我。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
龙学长:我没办法告诉你,事实上,你已经有个办法,不是吗?
安安:我特别的好奇,你是怎么有意无意的治好我的?安娜就没这本事。
龙学长:治好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只是给了你方法,今天我们不讨论安娜的事情。
安安:那我想跟常丹青一起去后面那个废楼。
龙学长:废楼?我们工作人员的宿舍?
安安指了指,“不知道,就是那个破破烂烂的楼。说实话,我对那栋楼,有种恐惧。”
龙学长:恐惧什么呢?
安安:你们那个副院长经常从那个楼进进出出。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
龙学长:你是说于副院长还是王副院长?
安安:是那个胖胖的女的。
龙学长:你怕她?
安安:是你们都怕她才对,她说话好难听。
龙学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们也不讨论她,超纲了。”
安安和龙学长一起去了那栋废楼,原来那栋废楼是员工宿舍。是这家医院盖起的第一栋楼,年代久远,改成了员工宿舍。
安安:我想起来了,我跟静怡经常在半夜里听墙根。那个时候,那个副院长好像刚刚空降过来,她把我的主治弄走了,我跟静怡商量着半夜要弄一下她,静怡来姨妈了,把经血涂到了手腕上,我们去敲副院长的门。我到现在都记得她瞪着刘医生,撵走刘医生让人讨厌的样子。可是没办法,世界是不公平的。这次来居然没看见副院长,她走了吗?
龙学长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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