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划破了夜空。
彼尔德边打边撤退,很快就和池彬几人碰面。
池彬用英文说着:“我们是来救你的。”彼尔德略微思索,点了点头。
远处钟楼上,朱寿全拆掉狙击枪,放进行李箱,把军大衣的衣角在门框上凸起的钉子上摩擦几下,再把袖口的一粒纽扣扔在地上。做好一切后,拎着箱子下楼。
……
“坐吧。”池彬倒了杯水给彼尔德。
“我们会尽快送你回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先在这里暂住几天。在这期间,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彼尔德点点头,“谢谢你们,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池彬几人对视一眼,“你继续说。”
“我是M国人,来南京是为了参加一个重要的军事会议,这关系到两国未来的关系问题。在会议上,我们得知国际上目前形势严峻。我爷爷也是南京人,他对南京这片故土感情深厚,并希望我能在这次军事会议上能对南京的和平表达态度,必要情况下,可以寻求爱国组织的帮助。”
“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丢失的原版纸币拓本。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最近国内经济形势跌宕起伏,如果这些拓本落入有心人的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彼尔德顿了顿,“据我所知,窃取拓本的人应该辗转到了祁河,他们这才押送我过来辨认拓本的真假。”
池彬点了支烟,忽明忽灭的火星映着他的脸。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咚,咚咚,咚。”
“回来了。”库珐緹打开门,接过朱寿全手上的大衣扔进一旁的火炉。
“耗子,你这从哪整的一套衣服,一股骚味。”铃木修捏着鼻子,嫌弃地扇了扇空气。
“嘿嘿,昨天正愁没处找军装,一转头看见一个当官的打野战,就顺手拿回来用了。不过那俩人也挺沉浸的,我都拿走了还在那旁若无人呢。”
“那也不算倒霉了,背黑锅前还快活了一回哈哈哈哈哈。”
“行了,都别贫了,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
祁河医院
“部长,根据弹道的角度和子弹的深度,可以断定狙击手的位置应该就在钟楼上。”俞缙走进病房,接过徐乔建喝完的水杯。
“这颗子弹差点把我胳膊打废。查到什么了吗?”
“我们的人在现场找到了这个。”俞缙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颗袖扣和几缕纤维。
“应该是凶手离开时衣服勾到了钉子留下的。”
徐乔建仔细盯着那颗纽扣,“你是说,我们中间出了叛徒?”
“但是他也不会蠢到穿着军装留下把柄给我们。”
“昨天出事之前,部里面刚刚开过例行大会,所有人都要穿正装。”
“去集合,我倒要看看是谁。”
……
操场上黑压压地集合了一群人。
“听说部长昨天遇害了?”“瞎说什么呢,我看见就伤了只胳膊。”“那今天这么大阵仗,进来每个人都要搜身,检查衣服的,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徐乔建坐在主位,受伤的胳膊上绑着绷带。
“部长,这里所有人的袖子都是完好的。”
“都闭嘴,安静点儿!人都到齐了吗?!”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人群熙攘。
“哎,老汪怎么还没来?”“就他那脾性,说不定现在还在温柔乡里呢。”“说的也是哈哈哈!”
正说着,门口传来声音
“我来了我来了!对不住啊徐部长,我这来晚了。”老汪抱着啤酒肚,点头哈腰地从门口跑进来。
俞缙眯了眯眼,“你的军装呢?”
老汪浑浊的眼球转了转,“噢,是这样,哎呀,昨天都怪我那个老婆,昨天一回去就把我衣服给洗了,熨的时候还烫出了个大洞,笨手笨脚地,害我今天没法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砰!一声枪响,老汪的脑门上多了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