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巴猜看向白川提议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帮我找到海藏图,我就可以给你的这位阮伯解了降头,以后也不再找你们的麻烦,如何?”
白川冷笑一声:“蓬先生,我都不知道《海藏图》在哪里,没办法帮你找。”
“先别着急拒绝!”
蓬巴猜似笑非笑看向白川:“你既然出身南洋,对巫蛊傩术也有了解,就知道阮康中的降头有多厉害,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的命,那我无话可说。”
“但如果你真的想让他活,我只能说这降头最多再等两个月就会彻底发作,那时候哪怕是施术人,恐怕也救不回来了,这段时间把握好时机,阮康和他的家人以后是生是死,就全掌握在你手里了。”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白川眼中射出狠厉凶光,已经准备握住腰间匕首,岳美缘赶紧拽了下他袖子,提前一步说道:“这个事情,我们还有的商量,不如让我们回去想清楚,再答复给蓬会长。”
“也好,也好,记住,阮康身上的降头,最多两个月就会彻底发作,送客!”
说罢,蓬巴猜就已经起身离开客厅,白川纵然是有心杀贼,却也得为阮伯和阮渔考虑考虑,他现在杀了这老登儿,这父女俩肯定会被南洋帮寻仇,以后就活不成了,说起来阮伯和阮渔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因为他死了,那他可就再不算是个人了。
由此一下,被蓬巴猜激怒的心,稍微理智了一点。
谈判到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白川二人出了蓬巴猜的别墅,回到停车场的车上。
岳道乐见他们平安归来,这才放下袖口里拿着的袖珍手枪,长呼出一口气:“你们要再不回来,我和阮渔都要杀进去了。”
趁着岳道乐开车的功夫,岳美缘摇摇头:“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事,蓬巴猜想要的不是谁的命,而是那半卷《海藏图》,杀了我们无济于事,他这个地位的人,不会随便打打杀杀的。”
“只是。”
她看向白川:“这张《海藏图》到底要不要给蓬巴猜?如果不给的话,我们就得想想怎么把阮老先生的降头给解了。”
白川眉头皱起摇了摇头:“我刚才不是在敷衍蓬巴猜这个老登儿,我是真不知道《海藏图》在哪里,当时谁也没有料到白家会发生船难,族长没告诉过我《海藏图》到底藏在哪里,过了那么多年,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这话,说得众人一阵叹息!
回到侦探社后,四人回到岳美缘办公室,阮渔一路上已经把今天的情况了解清楚,唉声叹气说道:“难道,我们就不能找其他人去解降头?非要让这老东西威胁?”
白川叹了口气摇摇头:“温妈给阮伯做法事的时候已经说了,寻常人很难解这种降头,港岛本地了解南洋巫术的也不多见,想找到人给阮伯解降头难上加难。”
岳美缘继续说道:“如果找不到《海藏图》,不但不能给阮老先生解降头,我们也无法预料,蓬巴猜还会做出什么事情,你的话他也未必相信,在他看来,这些话大概是你不想交出来图纸的托词,他只会变本加厉。”
说到这里,她眼前一亮看向白川:“你记得你以前说过,郑和第七次下西洋时,因病在航行中去世,全舰官兵只好扶灵柩回到南京,将他的衣冠安葬在牛首山南麓,他所牵头绘制的《海藏航海图》被绘制为一式二份,其中一份秘密保存在郑氏族群手中,另外一份则作为航海公文档案交回皇庭。”
“之后,保存进皇宫的那一份管理不善被烧了,另外一份也在明末一分为二形成双卷,我是在想,这么珍贵的图,那可是郑和先生七下西洋几十年航行的珍贵资料,会不会他还特地留下一份,送进了自己的陵墓,我记得他的陵墓好像就在牛首山。”
白川明白了岳美缘的意思,朝他摇头否决说道:“牛首山的郑和墓只是个衣冠冢,里面的东西是为了让明朝皇庭看的,证明海藏校尉没有反抗的心思,只想为郑先生守墓,其实郑和先生的遗体,早就被某些海藏校尉送走,根本就不会葬在里面,我们就是把牛首山挖个底朝天,也翻不出来什么东西。”
“但是!”
他压低声音,脸色神秘说道:“族老跟我说过,郑和先生这一辈子经历跌宕,临终前的心愿是能落叶归根,葬入故乡的秀山丽水,我猜测这部分海藏校尉是把郑和先生的遗体带到他的故乡去了,很有可能是在故乡选吉穴安葬。”
“至于更详细一点的消息,我也就没法知道了,如果我们真的要动郑和先生的墓,去他的故乡云南,比什么牛首山要靠谱得多。”
岳美缘说道:“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有可能,等我把郑和的资料再详细看看,或许这真的是个方向。”
岳美缘雷厉风行,收集资料这点子事难不倒她,很快在美商联会的内部资料库里,把有关郑和的资料全部收集起来,打印成文档和照片,铺开在她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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