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美缘似乎想起了什么,摸索自己背包,拿出一本外皮泛黄的厚实笔记:“我记得,我祖父祖母年轻时,曾经去过东北的大兴安岭,在那里的某处村落里面遇见过山魈。”
说完,她仔细翻到笔记那一页,指着页面说道:“笔记记载,山魈涎液可以入药止疼,比麻沸散还顶用,治疗头疼癔症最有效,江湖里有那喜欢厌胜骗钱的鸡脚先生,最喜欢拿山魈口水揉进面团里当仙丹,号称可以消解百痛,利用的就是它的止痛麻醉作用。”
“不过!”她话锋一转:“这东西毕竟属于毒药,一时服用容易精神错乱,产生黄粱梦,长期服用会变成疯子。”
“越是年长的山魈,越是有通人能耐,它们懂得利用声音引诱活人,会故意发出人的动静,把活人往它们的领地引,走得越深就闻得越多,等走到陷阱深处,就再也醒不过来,他们很喜欢装成活人,吸引活人进入丛林。”
她顿了顿,语气神秘起来:“当年,他们在村落遇见的山魈,给他们制造了一场幻觉,甚至想在幻觉里把他们的血肉给吞吃干净,后来,还是我祖父察觉到这是幻觉,才把同伴救回来,我是在想,刚才我们看到的猴脸怪物,会不会也是山魈啊!”
阎姑仔细听着岳美缘的话,接过毛发在自己鼻子处闻了几下,眼中闪过一道诡异光亮:“不是山魈,山魈迷惑人靠的是涎液,我们看到的应该是哀牢山的精怪。”
“什么东西?”白川好奇问道。
阎姑说道:“山姥爷!”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山姥爷,也叫山姥姥,是一种浑身毛发旺盛、覆盖红棕毛发的精怪,虽然长得像猴子,却是个通灵的地精怪物,喜欢把头顶的毛发梳成蓑笠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戴着斗笠的猴子。”
看起来憨态可掬,实际上只是山姥爷迷惑人的手段,它们可爱的外表下,藏着的可是能吞噬血肉的狠毒心思。
这些山姥爷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吃孩子,尤其是四五岁以下的孩子,是山姥爷的最爱,他们觅食的时候会溜进有人居住的村子,然后冒充鬼神再把家里的大人骗出来,等大人只要离开了孩子,这些山姥爷就会从房梁下到屋里,把孩子给偷走。
等大人反应过来时,山姥爷已经带着孩子走远,他们身后敏捷又善于隐藏,只要孩子被抓走,就很难再找回来。
这些被抓走的孩子,基本上算是再也逃不出它们的手心,会被山姥爷用一种草药给迷晕,然后把他们的血肉全部吃掉。
它们吃孩子有个特点,那就是只吃血肉,会把孩子的完整人皮保留下来,抹了人留下的脂肪保存起来,直到风干成半软不干,就会在人皮的后背开口子钻进去,然后再用植物做成的细线缝补起来,只把自己梳理成斗笠的毛发露出头顶。
这样,从外表看,这些山姥爷就成了一个个戴着斗笠的四五岁孩童,靠着孩子的样貌,完美成为“活人”,可以继续活跃在山林中,靠着孩子的声音和外貌,来获得赶山赶路人的同情,等他们稍微疏忽,就会用草药迷晕这些赶路人,成为他们的食物!
说完,阎姑拍了下船板上的人皮:“这些人皮,应该是山姥爷抢走的村民家孩子,能披在它们身上,就证明这孩子全身剩下的只有这一张皮了,其他血肉骨头,多半是被山姥爷给吃了。”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我估计,我们也是被他们的草药给弄得迷糊了,其实不是遇见了鬼打墙,而是我们中了毒草后,不自觉把船调转了方向,不断在这座山门前来回穿梭,这才像是遇上了鬼打墙。”
“刚才我们射中山姥爷后,他故意模仿孩子的哭声,就是想让我们对孩子产生恻隐心放了他,如果我们没有射中他,这些山姥爷恐怕会在草丛里故意装作孩子哭,吸引我们过去找它们,到时候被迷晕吃掉的,恐怕就是我们了。”
说到这一点,阎姑眼神警惕起来:“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宝山村的村民也曾经遇见过山姥爷。”
那是五六十年代,宝山村还没迁来多少人,再加上村子临近森林,夜晚时常会有野兽进入村子,翻家倒院吞吃村民家养的鸡鸭猪狗,这些事情禁绝不了,村民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那时候,村子边缘角落有个村民叫孟巴,他家孩子才刚四五岁,夜晚总喜欢哭闹不止,可能是哭声太大,直接把森林里的山姥爷给引过去了,他们发现孟家有孩子,就故意下到院子里,装作孟巴的老娘在院里哭。
夫妻俩听到院子外有动静,越听越觉得是已经下葬很久的老娘,再一听老娘有冤屈,就更想出去问问缘由一探究竟。
没想到,才刚出了堂屋,那屋门就从里面轰隆关上,随后里面就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两口子也慌了,察觉到院子里的老娘已经消失了,这才发觉出了问题,想再赶回屋头就难了,无论怎么拍门都没法打开。
直到孩子哭声越来越远,他们这才把门撞开,进门之后,满窗全是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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