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你们……”
秦展略微挑起眉梢,嘴角一扬,带了几分看好戏一般的玩味,“你们两个可比她们贵得多。”
此言一出,月璃眼神一沉,而龙彩彩瞪大眼睛,几乎喊出一句“凭什么”,但最终选择死死憋了回去。
南宫腾眉头一动,迫不及待地插话:“并肩王何意?”
“贵,自然是有贵的道理。”
秦展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悠然自得地说道,“老南疆王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南疆又只剩你们兄弟二人。”
“你们若留在这荒凉的边境郡,万一有什么‘意外’,谁知道南疆会不会一夜更换王旗?”
他看似语气轻松,方寸不乱,可随着语句缓缓落下,后劲比刀刃更锋利。
周围几人无不为这赤裸裸的威胁深吸一口凉气。
龙彩彩忍不住低头小声嘟囔:“这人口中的话……怕是刀口抹蜜啊。”
南宫腾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半晌后竟不怒反笑,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并肩王,这话说得可就过了。我南疆与并肩王素来友好,怎能将您比作山匪恶贼?”
“哦?”秦展挑眉,目露一丝微讽,“本王倒不晓得,山匪恶贼会为人估价。”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补充道,“若真如此,那你们二位今日可得感谢本王的‘仁慈’,这些买路钱,总比脑袋搬家来得值吧?”
南宫飞怒气冲冠,再得瑟点差点掀桌:“秦展,你简直欺人太甚!”
“停!闭嘴吧你!”
南宫腾连忙拽住弟弟,脸上的笑已经快绷不住,“弟弟,冷静。”
但南宫腾话音刚落,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突然转向秦展,眯了眯眼睛,嘴角浮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不过嘛……并肩王,要是您肯,嗯,代我清理个家中隐患,比如……杀死我这二弟,条件翻倍也未尝不可。”
大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集体屏气凝神。
见证这一场兄弟阋墙的荒谬剧。
“啊?”
赵焕险些将手中的酒杯碰翻,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
他摸了摸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龙彩彩的嘴巴也微微张着,半晌没能合上,只听她嗫嚅道:“南、南宫腾……你们南疆的王位,就是这么竞争的?”
倒是月璃冷笑一声,往椅背上一靠:“南疆果然荒唐。”
“混账!”南宫飞挺直身子,额角青筋暴跳,仿佛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掐死亲兄长。
他指着南宫腾浑身颤抖:“你这个阴险小人!为了王位不择手段,竟能生出这种心思?!我竟有你这种哥哥,当真是我南宫飞一生之耻!”
南宫腾毫不动怒,反倒一本正经地说,
“二弟,做人要有点儿觉悟嘛。若兄弟手足不能为我铺路,那活着又有何意义?”
南宫飞被气得脸已经涨紫赤红,他冷冷盯着秦展,一向傲骨的双眸此刻布满血丝:
“秦展!你真要听他胡言?我出三倍!三倍!”
说到最后,几乎咬牙切齿。
秦展按了按眉心,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二位殿下,家务事本王可不参与。不过三倍、翻倍……还真是油水多得很呢。”
等了一会儿,却见这两兄弟已经快掐起来的架势了。
“既然二位都这般爱国爱民,那便也省了互相拆台的力气。本王准了——一人三千石粮草加一千万两黄金。公平公正,童叟无欺。否则,恕不送客。”
说罢秦展转头看向赵焕,“着令萧战,把这消息扩散出去吧,让某些人知道,爽约是什么后果。”
南宫腾与南宫飞闻言,同时紧皱眉头,嘴角带着不甘,然而秦展摆明了不吃这一套。
他们只能暗自咬紧后牙槽,拼命压下心头的怒火。
秦展转过身,甩袖就要离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
“等一等。”
声音很轻,但周围的人全听了个清楚。龙彩彩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却倔强不肯低头,只用那双杏眼死死盯着秦展。
“你就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她的声音发着颤,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一点儿,破釜沉舟的绝望。
秦展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沉默良久,终是轻叹一声:
“作为男人,怎会不喜欢女人?”
话音微顿,又如山雨欲来的冷风袭来般补上一句,“只是,本王向来不喜被人威胁,更厌被人束缚。”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拂袖离去,只余一抹坚毅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外,引得龙彩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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