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疆使臣顿时脸色大变,指着秦展的手剧烈颤抖,“你竟敢将我们二皇子……!”
“误会,误会。”秦展悠悠开口,仿佛没看到对方怒得快要喷火的眼神,“他可不是被我们害的。”
“我南郡对贵客一向是待之以礼,更何况还给大皇子殿下腾了个好位置。”
他一边说着,一边瞥了南宫腾一眼,话语里尽是玩味的意味。
南宫腾立刻上前一步,眉冷冷说道:“没有秦大人的及时介入,我二弟只怕早已死无全尸——此刻能捎回这具完好的遗体,我们南宫家已是该感激不尽了。”
“南宫腾!”南疆使臣怒声喝道,指着他的鼻尖,“你这番话什么意思?莫非暗指我们对不起二皇子?还是说,你和秦展早有勾结,设计好这一切对付二殿下?”
此言一出,南疆使臣一方瞬间分裂成两拨。
一部分支持大皇子的使臣看向南宫腾的目光中浮现出隐约的窃喜与安抚,而二皇子一派则满脸怒容,甚至握紧了兵器,似乎随时可能冲上前来拼命。
“啊,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秦展仿佛看一群猴子斗法,面带嘲讽地打了个呵欠,“这位使臣,我好心帮你们进行筛选,选出了一个最具才干的储君继承人,你们竟然还怪我?真是当不得人嘞。”
“秦展!我——”
“够了。”
秦展笑意骤冷,眸光中掠过一丝锐利,“再聒噪两句,小心今日你们谁也走不出这厅堂。”
大厅瞬间一片死寂。
南疆使臣们被他冷厉的语气压得屏住了呼吸,再无一人敢吭声。
另一边,北狄使者看到这一幕,神色倒显得平静。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拱了拱手,道:“秦大人,既然我北狄公主月璃殿下安然无恙,那我们也就不多逗留了。”
“赎金既交,长公主我们便即刻带回。”
秦展淡淡颔首:“自然。”
月璃站起身。
很快,北狄一行人果断离开,显然对于这片乱局丝毫没有兴趣。
“那我呢?”龙彩彩见月璃从容离去,顿时急得差点把桌角捏断了,忍不住扭头问道,“秦大人,我是不是也要……”
更话没说完,西凉使臣立刻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丝尴尬:“公主殿下,是的,您也要回去。王可都在等着您呢!”
龙彩彩手一抖,满脸的不情愿,目光在秦展身上扫了一圈,带着一点点不甘心,问:“并肩王,你就……舍得让我走吗?”
秦展微抬眼皮,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他摆了摆手,冷冷说道:“快走快走,我还巴不得你们早点清净呢。”
西凉使臣立马看出了秦展语气中的嫌恶,赶紧上前,扶着龙彩彩的手便往外走。
公主殿下则不停地回头,一张脸上写满了依依不舍。
大厅安静了片刻,目送两国的使臣都走得干干净净,南宫腾才缓缓转身,对着秦展拱手,不卑不亢道:“多谢秦大人这些日子的周全。既然二弟的事已经了结,我也该随使团归国了。”
秦展斜睨他,嗤笑一声:“南宫殿下出来一趟,倒是在这深得人心呐。以后没事最好别来招惹我,否则我可随时后悔救了你的命。”
“秦大人明鉴。”
南宫腾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
待南疆一行人也走后,秦展似是终于松了口气。
他微微伸了个懒腰,扯过一旁站得笔直的萧战,淡淡地说道:“萧郡守,那个……反正也没什么事了,杂事你自己整吧,先清点粮草,别整天只会看热闹。”
七日后,南疆王宫。
南宫腾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大殿中央,脸色沉凝,语气低沉地向南疆王禀报了二皇子南宫飞的死讯。
大殿上一片哗然,老南疆王坐在王座上,脸色阴晴不定。
他看着面前的大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南宫飞的死,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南宫腾,但眼下,南宫腾是他唯一的儿子了,这皇位,不传给他还能传给谁?
老南疆王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挥了挥衣袖,沉声道:“飞儿不幸遇难,朕心甚痛。如今腾儿你平安归来,实乃南疆之幸。朕决定,立你为储君,即日起,处理朝政。”
南宫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拱手道:“儿臣定不负父王厚望。”
与此同时,西凉王宫。
龙彩彩一回到西凉,便被西凉王龙骧一把搂进了怀里。
“彩彩,我的宝贝女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那秦展有没有欺负你?”
龙骧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砸向龙彩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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