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营突遭埋伏,敌军数量不明,请大帅速派援军支援!”
苏破霆冷眸一扫,当即挥手。
“命中军全速出击,随我会敌!”
苏破霆策马疾驰,他的中军部队气势汹汹地朝着前锋营的方向推进。
眼见秦展的军势逐渐后撤。
“秦展,不过如此!”
苏破霆冷笑一声,目光似钉子般死盯着那摇摇欲坠的敌军。
他看得出秦展的队伍已经显露颓势,无论从士气还是阵型,皆步步后退。
这样的局面,正中他下怀。
“传令,全军继续压上!”
苏破霆大声命令。
而此时,江石岭两侧的密林中却一片沉寂。
只有微风拂过,偶有几声不知名的鸟鸣。
埋伏在林间的萧战,从视野的缝隙间冷眼望着山道中央那粮草车队。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轻轻扬起手臂,动作不急不缓。
终于,那一列压得马铃铛作响的车队完全踏入他的伏击圈,他的手陡然挥下。
“点燃!”
刹那间,轰鸣声如天雷炸响,山坡上的燃药被点燃,火光骤起,滚木带着浓烈的烈焰倾泻而下。
顷刻间,整个山道被熊熊大火覆盖,烈焰吞噬了车队中看守粮草的士兵和苦力。
惨叫声混杂着战马暴躁的嘶鸣在山林中回荡。
“砍断!一个都别放跑!”
萧战一马当先冲出,轻骑队紧随其后,迅猛果断地清扫残存的敌军。
山道瞬间成为一片人间炼狱。
烈焰冲天,浓烟滚滚,江石岭的山道俨然化作了一条火龙。
苏破霆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脸色铁青。
他终于明白,自己中了秦展的圈套,前锋营的溃败只是诱饵,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该死!”
苏破霆狠狠地锤了一下桌案。
“秦展,你好狠!”
粮草被焚,意味着他的军队将失去补给,军心必然动摇。
而这,正是秦展想要的。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秦展的伏兵将苏破霆的中军包围得水泄不通。
秦展立于高处,他望着山谷底下好似困兽的苏破霆。
“秦展!你还真是卑鄙!”
苏破霆骑在乱窜的战马上愤怒咆哮。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配称并肩王?”
秦展束手而立,悠然俯视着下面垂死挣扎的对手。
他微微挑眉,嘴角轻扬。
“卑鄙?”
秦展淡淡开口,语调却像寒风割面。
“你苏破霆偷袭我的行营,意图斩我于帐前时,怎么不觉得自己手段肮脏?你以为,我只会坐在那里等死?”
“你手段毒辣,竟烧我粮草车队!”
苏破霆怒不可遏,双手死死握住缰绳,似乎想要将这大火和面前的秦展撕成碎片。
“呵。”
秦展轻笑一声,目光寒芒涌动。
“既然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今日你之所受,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有何不妥?”
苏破霆被秦展反唇相讥得一时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
苏破霆喘着粗气,强自镇定后冷笑一声。
“你休得意。今日你秦展纵能赢我,却不能杀我!”
他语气笃定,仿佛手中握有某张底牌,却并未继续言明。
“哦?”
秦展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他的余光扫过周围渐渐合围的伏兵,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丝戏谑。
“为何不能杀你?莫非你自信,我会心慈手软?”
苏破霆闻言明显身形僵了一瞬,目光飘忽地朝一旁瞥去。
“这个嘛……”
他拖着调子,似想说服秦展,但每一个字出口都显得别扭异常。
他扬起头,死撑着几分气势。
“我可是陛下亲封的,你动我就是与朝廷作对,后果你扛得起么?”
话音刚落,秦展眉间的笑意便更加浓烈。
他缓缓踱步至高坡边缘,居高临下,俯瞰着苏破霆。
“哼。”
秦展一声嗤笑,带着几分讥讽。
“原来如此,靠裙带关系往上爬,也不嫌丢人。可惜啊……”
他语气渐低,眼底迸出杀意。
“朝廷权贵,怎比得上军中兵符?刀剑无眼,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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