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褶子的老药农,眯着眼瞅了瞅图上的药材,连连摆手。
“客官,您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周林抹了把汗,心里暗骂这老家伙滑头。
这药材图是李老亲手绘制,专门标注了构成剧毒的几种关键成分,按理说,只要有人经手过,不可能认不出来。
“老丈,您再仔细瞧瞧,这药材若是能提供线索,必有重谢。”
周林压低声音,塞给老药农一小块碎银。
老药农掂了掂银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客官,您这图上的东西,可是要高价收购?小的认识几个走南闯北的药材贩子,或许能帮您打听到些消息。”
周林心知肚明,这老家伙八成是想从中捞一笔。
他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丈,您要是真能提供有用线索,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但若是敢糊弄我,后果您自己掂量。”
周林一行人从清晨问到日落,几乎踏遍了城中每一家药铺,却仍然一无所获。
……
黑市的街巷,魏松披着一件微微发霉的黑色斗篷,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在黑市外围徘徊了许久,才慢慢摸清这里的规矩。
这片地方鱼龙混杂,若是一不小心惹了麻烦,很可能尸骨无存。
魏松虽胆大,但也是个惜命之人。
在小巷尽头的一处废墟旁,魏松看见了一张破旧的木桌,桌前摆着一摞来历可疑的瓶瓶罐罐,色泽各异。
有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正吊儿郎当地晒着他那一嘴黄牙,瞧见有人靠近,斜过眼皮懒洋洋地瞥了一眼。
魏松站定,从斗篷里流畅地摸出两锭碎银,按在桌上。
“听说您这儿货路广,我想求点稀罕毒物—极寒的,最好够一招致命那种。”
干瘦男人敲了敲桌面,也不伸手去拿银子。
“兄弟,看你穿得体面,咱明人不说暗话。想找这种东西,这儿没有,哪儿都没有,回吧。”
魏松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他冷声问道:“只要有路子,我加价。”
“加价?”
干瘦男人闻言挑了挑眉,一脸的怪笑。
“兄弟,真心劝你一句,黑市这地方,别扯那没用的。加价?搁你这样的装模作样,吓不死人,但也容易让人家看你不顺眼。极寒剧毒?哼,听听就骇人,谁敢摆上明面儿?”
魏松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正是李老绘制的药材图。
“这样的毒物,你见过吗?”
干瘦男人接过图纸,眯着眼仔细端详了片刻。
“原来你是为了查这个啊……”
他将图纸还给魏松,摇了摇头。
“没见过。”
魏松一把抓住干瘦男人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他骨头咔咔作响。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我耐心有限。”
干瘦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强装镇定。
“这位爷,小的真没见过这东西。您就是把小的骨头捏碎了,小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魏松松开手,他知道这干瘦男人在撒谎,但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将图纸重新揣回怀里,转身准备离开。
“哎,这位爷,您别急啊!”
干瘦男人见状,连忙叫住魏松。
“虽然小的没见过这东西,但小的或许知道谁见过。”
魏松停下脚步,转过身。
“说!”
干瘦男人搓了搓手,贪婪的目光在魏松身上打转。
魏松不耐烦地掏出一锭银子,比先前的碎银不知重了多少倍。
干瘦男人眼睛一亮,一把抓过银子,咬了咬,确认成色后,才点头哈腰地带路。
“这位爷,您跟我来,这地方可不好找,一般人我可不带他去。”
干瘦男人压低声音。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几条阴暗逼仄的小巷,最后停在一扇破败的木门前。
干瘦男人轻轻敲了三下,停顿片刻,又敲了两下。
“暗号还挺多。”
魏松心中暗想。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干瘦男人闪身进去,魏松紧随其后。
屋内光线昏暗,一个头发花白,双眼紧闭的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手里正摆弄着几株干枯的草药。
“师父,有人来问药。”
干瘦男人恭敬地说道。
老人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道:“什么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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