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袁明的性子了。”说罢他一转头看到了我,我虽然看到如今袁大叔的样子感到无比心酸,毕竟他也是因为我和魏云凡那些破事儿变成这样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但我还是故意摆出那张嬉皮笑脸的表情道:“嗨!袁大叔!”
“哟,玄门的臭小子,你还知道来看你大叔啊?”袁明佯装愤怒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让我在他对面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将果篮递给袁大叔笑道:“袁大叔,你咋想着来这里住下啊?”
“这儿不好吗?你们不老说你们四川是天府之国吗?我选了好一阵子,就觉得这里适合养老。”
“我师姐让你给我带了啥东西啊?”我虽然很高兴再次见到袁大叔,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直入主题,袁大叔笑道:“这么急啊?你的情况,你那师姐已经跟我提过了,因为我无门无派,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面对你的事情上,多少有失偏颇,再来我和你们门派,也颇有渊源,所以你师姐一会儿没啥顾忌。”
“啊?有渊源?不是袁大叔,这事儿你以前咋没提过呢?”我吃惊的看着袁大叔,袁大叔看我不接,探过身子来,在我耳边低声说出了三个字:“蒲天斌!衔月。”
我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啊,因为蒲天斌这个名字,正是我大舅爷的全名,而衔月则是我大舅爷的道号,我猛地站直了身子,袁大叔哈哈的笑道:“这么沉不住气啊,坐。”
我赶忙坐了回去,我看着眼前的袁大叔讷讷道:“您...”
“我是他好朋友啊,当年在广元的时候.......”袁大叔说着,眼眸中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是1960年的四川广元,袁明因为自身的仙缘,在广元的一个小道观里当上了居士,那时候的他刚25岁,因为小时候在乡下见过一些能掐会算的先生,所以对卜算和道法颇有几分兴趣,一路上也自学了不少民间术法,但是在他自己看来也无非就是些小打小闹,直到25岁这年,他终于在一个雷祖观里得到了师承,要知道道家的居士虽然没出家,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正式的道门弟子了,而这个雷祖观里的道长主修的则是雷法,却并未传法给袁大叔,只是让袁大叔在道观中修心,袁大叔却一直想进入道家的门派中去修行,他求老道长,就算是不入老道长所在的神霄派,推荐别的道友所在的门派也好啊,可是老道长就是不让,只是让其在观中修行心性,否则就不用再到道观里来了,没办法啊,袁大叔是知道这个老道长有真本事的,又不舍离去,成天就在山上的道观里砍柴、挑水、烧火、做饭、入定、上早晚课,都快给自己干成无欲无求了,就这样的日子,袁大叔在山上过了6年啊,直到一些历史原因的发生,道观被关,老道长仙逝,31岁的袁大叔才下了山,心说干了6年,老道长还没教法术呢,咋就没了呢,但是就是这六年,让袁大叔的道心十分之稳固。
虽然那个年月不让谈及鬼神,但是袁大叔还是在一户乡下人的葬礼上,去为一位逝者主办白事了,那个年月农村人都贫困潦倒的,也不可能出的起请先生的费用,再加上不能明目张胆的操办,那就只能是一切从简了,而袁大叔的工钱也就仅仅是两个洋芋粑粑,就是洋芋饼子啊,能有顿饱饭就成,于是葬礼当天袁大叔认认真真给人操办,袁大叔虽然没有得到老道长的道法传承,但是殡葬一类的知识还是在读《葬经》的时候学习了不少,所以袁大叔按部就班操办着这一切。
直到第三天出殡那天,出了事儿了,袁大叔让苦主家长子长孙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队伍中间则是那口棺材,棺材两侧则是其余家属,其中一个家属抱着个大红公鸡走在最前,以及家属请来搬运棺材的力工,而后面的则是一些吹吹打打的乐师,袁大叔自己则是在棺材边上看护,就当走到村东头的坟地时,原本再走不远,就要到达下葬的坟头了,棺材中的尸体却突然颤抖起来,吓得两旁的亲属们纷纷散开,那四个力工也吓得差点丢了手,袁大叔哪儿见过这场面啊,难道棺材里那东西尸变了?只得是硬着头皮上了,想着先用自己学的民间术法压一压吧,等下葬后土一埋,咋地都让里面的东西出不来了。
想到这里,袁大叔接过其中那个家属手里的红公鸡,手掐剑指在红公鸡上写写画画,然后将那公鸡放在了棺材盖子上,那公鸡乖乖坐上去之后,棺材中便再无动静了,我听到这里心想这一手我见过啊,当初在凌风的记忆里面看到他和他师兄运送那具青煞僵尸的时候就用过这手,果然民间术法都是相通相容的,袁大叔被我打断后,对我的看法深表认同,继续讲了下去。
用定鸡法压住棺材也不过十五六秒,棺材猛地又震动起来,一下棺材盖子被掀飞起来,那具棺材里的尸体噌的一下便飞了出来,直直的冲着坟地外飞去,抬棺的力工吓的扔下棺材就跑啊,袁明大叔倒是比较冷静,从那尸体出棺材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这哪儿是啥尸变啊,头发没有变长、獠牙没有外露,身上也没长毛,绝对不是尸变,而是有东西要夺尸体!想到这儿他一跺脚,追着那尸体就冲出了坟地,奔着一片林子里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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