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天,几十年都过去了,你还是这般执着吗?”鳞甲男冷笑了几声。
却见那无天一下飞到半空,红绸衫随风飘起,胸前衣衫上赫然绣着一只血麒麟,那麒麟栩栩如生,眼睛里更是闪现灼灼之光。
小叨的眼睛一直跟随着红衣男子,见他飞到半空面朝着玉棺,好一番审视后,雀跃不已,转头对着王爷说:“王爷,真的是阎君!”
王爷一听也是惊喜异常,他在黑鱼搀扶下摸索着玉棺墙壁,禁不住也是对着墙壁高声喊:“阎君,我是五修啊!我在这里,你看到了吗?”王爷不停用力拍打着墙壁期待着外面的回应,可是那个红袍男子却似乎压根就没听到王爷嘶声裂肺喊叫声。
王爷眼里渗出了一丝丝黑血,喊得声音都嘶哑了,墙壁上也显现出处处红色血迹,可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执着地拍打喊叫。
“王爷,或许外面的人听不见我们的喊声的,您还是歇歇吧,而且我们未曾见到阎君真容也不敢轻易断定,何况阎君怎会突然从血池底下出来呢?您不觉得奇怪吗?”黑鱼轻声安慰着焦躁的王爷,她知道王爷一直对阎君无故失踪耿耿于怀,加上现在地府出现的各种事端,他肯定比任何人都迫切希望阎君的出现。
王爷听了黑鱼的一番劝慰,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想想也是,阎君是何等尊贵之人,怎么会从如此污秽不堪的血池里出来?肯定是小叨听茬了,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
黑鱼扶着王爷坐在墙边,转身透过已经通透如镜的玉棺墙面往外瞧,见那红袍男子仰面向天长啸一声:“天上地下,绝不相负!”转而又朝向鳞甲男淡淡说:“从你把凤尾钗交给我那天起,你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还妄图来扰乱地界的安宁,我无天岂能饶你!”声音岁不大,却声声震耳,玉棺里也隐隐传来轰鸣声。
可是这一番话却如同雷击一般,击得玉棺里的人都心里一震,此刻字字句句都听得真切,这个红袍男子正是失踪多年的地府最高掌权人,也是三界数得上的人物——阎君无天。
王爷坐在墙边喜极而泣,自顾自喃喃自语:“总算盼到阎君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黑鱼从没有见过王爷如此失态,她很是不解,为何王爷会这般的情绪失控?阎君回来了不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可是她却不懂王爷心里的苦,毕竟以黑鱼这般修为和身份也不可能真正明白个中的问题所在。
且不说王爷他们的情绪起伏,破天一直只关注着外面的一个人,对其他的并不在意。对,就是让他心心念念的梦云,他望着漂浮在空中的梦云,心如刀绞,只恨不能破棺而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以周全。
此刻的梦云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望着前方毫无表情,脸色惨白发鬓也是散乱的,原本洁净的衣裙此刻也是印迹斑斑显得格外脏乱,可是她对此毫无察觉。
鳞甲男趁着红袍男不察觉突的运功,接着双手一挥,一道黑色亮光闪过,带着咧咧响声朝着阎君飞去,快到闪电一般,眼见阎君闪避不及就要被攻击到,黑鱼和小叨都惊叫起来,猪刚鬣更是闭上眼睛不忍细看。
“轰”的一声巨响,正中的阴山被劈了一个角,顿时山石飞溅滚落到血池里,血池激起巨大的水花飞起几丈高,红色的血水飞起的画面看着甚是恐怖,落下后重重击在四周岩壁上,玉棺也是被池水击到,按在玉棺墙面的人们手上顿感一麻。
小叨焦急地四处寻找阎君身影,猪刚鬣用它的猪鼻子拱了拱小叨的脚,小叨不耐烦地呵斥:“都什么时候了,谁有闲工夫和你玩闹,再烦我,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出去!”
猪刚鬣哼哼两声:“女孩子这么凶一点都不好看,唉,叨姐,我是让你往上看。”
小叨听猪刚鬣这么说抬眼向上瞧,却见那阎君立在高高的云端,红色衣襟飘飘,周身一团红光包裹着,背着手不为所动,小叨见此情景都看呆了,眼里闪现着无比崇拜和爱慕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