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不在家的日子过的很快,葛桐吃完早饭写了会儿作业天就黑了。
中午有几个人来拿定制的蛋糕,幸亏妈妈早就做好放到保鲜柜里了,葛桐有些忙碌,但也是在妈妈早已安排好的情况下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明天要去参加社会实践,葛桐早早洗完澡上床。打开手机,她和钟祁的聊天还停留在早上。
虽然不知道钟祁加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葛桐道完谢也就算目的达成了,她还想要做的不过是开学后送钟祁甜点,再次道谢。
没有交集是最好的选择,两个完全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没有结局。
葛桐今晚睡的并不踏实,梦里那些固定存在的人总是在她身后紧追不舍。教学楼的楼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木制的,摇摇晃晃吱溜作响,她艰难地爬到顶楼,却仍未甩开他们。
她拼命捂住耳朵,那些声音却仍从她的指缝钻进去。“杀人犯,你的爸爸是杀人犯……”这类话语总是环绕在她身边。
葛桐被逼到天台角落,无路可跑。
教学楼不算高,从五楼的高度上看楼下的人群也只是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他们有最天真的脸庞,最清澈的眸子,却没有一颗同情的心。
也是,同情一个素不相干的人都很困难,更何况是曾经在班里管这管那的人呢。没人喜欢被束缚,也没人会抗下被同学孤立的风险去解救另一个被孤立的人。
从小到大,葛桐一直处于中心点,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她的一切大家都一目了然。小时候的她是别人家的孩子,一直优秀一直被夸赞。现在的她不再发光,灰溜溜地站在舞台中央,孤独地等着众人审判。
顶楼的风很大,她很想跑掉,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地迈不开。周围嘈杂又透露着一丝死寂,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葛桐感到窒息。
她挪到天台边缘,向下眺望。
步步后退换来的是什么?是楼下那些人的救赎吗?并不。围观者只会起哄,他们高声喊着“跳下来!跳下来!”
手伸向前面,她像渴望呼吸一样渴望上面的空气,只要向前跳去即可获得解脱。
楼下的人在为她的行为欢呼鼓掌,更像是在鼓励她。后面追赶的人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下了脚步,好像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葛桐笑了笑,她向后看是一片黑暗,向前看是一片光明。纵身一跃,飘向远方。
“不行!”
一双手拉住了她,她停在了半空中高悬不下。
窒息感没了,周围的声音没了,只有风声是永恒的,在她耳边吹呀吹。
“不行?”什么不行?被排挤可行,被非议可行,被抹黑可行,还有什么不行?葛桐挣扎着,试图让那人松手。可是那个触感却如此明显,如此炙热,紧紧攥着葛桐的双手。
葛桐睁开眼,却看不清那人是谁。穿着一身白色校服,是追赶她的人还是楼下的人?
葛桐还没猜到就被闹钟吵醒了。
做了一晚的梦,葛桐脑子嗡嗡直响,她坐在床头愣神,打了个哈欠。
早上七点钟,外面阳光很好。
洗漱完没一会儿,宋清颜一个电话打来询问她几点出门。
“半个小时后,我去你家带你,咱俩骑电动车去吧。”葛桐想起来电动车还停在德馨苑北门保安厅那里,正好顺路,“还有,记得拿两个头盔。”最近创城,路上严查骑电动车不戴头盔等不文明现象,葛桐特意交代,不然两个人被交警堵在路上耽误时间就不好了。
那个红头盔不知掉哪去了,葛桐也没打算找。想想那天的场景,葛桐还是觉得尴尬,不知道钟祁当时有没有认出来她。
最好是别认出来,每次有事的时候都被他遇到,真的很不巧。
谁会想每次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被原本该在他面前维持良好形象的人看到呢。
葛桐安顿好店面后出发了。她步行走了两个路口到了德馨苑北门,发现自己的电动车还在那儿,呼了口气。
她坐在车后座上拨弄着手机等着宋清颜。
看了没一会儿,保安大爷出来了,“小姑娘,你那天跑急了,头盔掉了都不知道吧。”说完他从身后掏出个红头盔,“你走没一会儿一个男同学把你头盔送来保安厅了,正好你今天来了就拿着吧。”
葛桐诧异,是谁捡到了她的头盔送进了保安厅?
“谢谢大爷。”葛桐接过头盔,把它放进了车筐里。
大爷满意地摆了摆手,又回到了保安厅。
葛桐看见大爷在保安厅里看电视,抬头看了眼电视上的时间,已经九点了,宋清颜还没出来。
她忍不住想给宋清颜打个电话。正低头拨弄手机联系人,这时大门打开了,钟祁和喻冉婷走了出来。
葛桐再次和他们面对面遇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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