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石化的指尖触到嫩芽根系时,听见了胎盘蠕动的声音。那些深埋地脉的婴儿琥珀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旋转着微缩的归墟漩涡。"原来我才是阵眼..."她碎裂的唇间吐出女娲庙残香,石化的胸腔突然钻出青铜锁链,将正在收缩的嫩芽胎儿捆成茧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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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残骸**
敖乙的独眼漂浮在沸腾的龙血海上。他腐烂的眼睑突然被鱼线刺穿,顺着丝线望去,看见哪吒的混天绫正在缝合破碎的九个太阳。每缝一针就有龙王的惨叫声传来,针脚处渗出的却不是血,而是凝固的时光碎屑——那些被时辰钟吞吃的岁月正沿着丝线逆流。
混沌珠的残片突然聚合成镜面。敖乙在镜中看见自己脊骨上开满蓝莲,根系扎进每个曾被他献祭的龙族孩童天灵盖。最恐怖的是莲花蕊心坐着个浑身青鳞的婴儿,正用敖丙的声音哼唱:"剥鳞换骨十二载,方知亲父是仇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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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塘关地脉**
李靖的铠甲内生长出珊瑚状血肉。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肋骨正在转化成龙椎骨,而心脏表面浮现出哪吒出生时的莲花阵图。"原来总兵府地下埋着..."他发狠刨开祖祠地砖,露出半截浸泡在血池中的青铜鼎——鼎内密密麻麻堆着李家历代先祖的头骨,每个天灵盖都嵌着片龙鳞。
鼎内血水突然沸腾。李靖看见自己父亲的头骨浮出水面,下颌骨开合间发出敖光的声音:"你以为人族就能逃过活祭?当年大禹铸九鼎时,用的可都是亲生子的心头血..."话音未落,他新生的龙爪突然不受控制地刺穿自己胸膛,掏出的心脏上赫然打着海眼封印的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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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胎膜**
哪吒与敖丙的元神残片在虚空相撞。他们破碎的记忆开始野蛮增殖:敖丙看见自己在昆仑山巅剜骨时,山下村庄里某个孕妇正在分娩哪吒;哪吒则窥见敖光在龙蛋上刻咒时,殷夫人腹中的灵珠正将魔气渡给深海里的龙嗣。
"我们互为因果..."两个元神同时呢喃,残存的意识突然被吸进嫩芽结成的茧蛹。当茧壳表面浮现人面龙鳞纹时,所有时空的李靖都开始呕出青铜碎末——那些碎末落地便化作微型海眼,每个漩涡里都传出殷夫人分娩时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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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山废墟**
太乙真人拖着石化半身爬向嫩芽茧蛹。他的左腿已经变成龙尾,右臂却是哪吒的莲花臂,道袍缝隙里不断掉落沾血的卦签。当指尖触及茧壳时,他突然狂笑:"好个灵珠魔丸!原来都是鼎中薪柴!"
山体突然裂开万丈深渊。深渊底部涌出裹着冰碴的弱水,水中沉浮着数以千计的青铜丹炉。每个炉口都伸出婴儿手臂,握着刻有不同龙王徽记的匕首。太乙真人突然撕开自己的道袍,露出胸腹间七百二十个正在渗血的脐眼——每个脐眼里都蜷缩着个未成形的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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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祭坛**
弑神之躯的残骸突然站立。女娲骨拼成的骨架开始增生血肉,新生的血管里流淌的却是龙血与人族胎盘的混合液。敖光残留的头颅突然爆开,颅骨碎片在空中组成血色卦象:"灵肉相食,方证大道。"
嫩芽茧蛹应声裂开。爬出来的生物让所有幸存者窒息:上半身是浑身龙鳞的哪吒,下半身是缠绕混天绫的敖丙龙尾,背后十二对翅膀分别由万龙甲和莲花瓣构成。当祂睁开额间第三只眼时,归墟里所有海水突然直立如墙,显出墙后令人绝望的真相——三界众生都活在某位创世神的脐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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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塘关苍穹**
殷夫人化成的青铜锁链突然崩断。嫩芽茧蛹的残壳坠地摔成三百六十片,每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末日景象:有敖乙称玉帝的,有哪吒血洗龙宫的,甚至存在杨戬用三尖两刃刀收割三界亡魂的。李靖挣扎着爬向最大那片残壳,看见自己正在用玲珑塔炼化殷夫人的魂魄。
"原来轮回早被做成了死结..."他咳出内脏碎片,突然暴起捏碎自己正在龙化的心脏。喷溅的血雾在空中凝成后羿射日弓的虚影,弓弦自动缠绕住正在重组的哪吒敖丙融合体。当弓身浮现"大禹"二字时,所有生灵都听见了脐带断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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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深处**
敖乙的残躯被弱水冲进青铜丹炉群。他看见每个丹炉都在炼化自己的不同部位:左臂在东海炉里被熬成孟婆汤,右腿在西海炉中锻造成锁龙钉,最恐怖的是头颅正在南海炉里与敖丙的龙珠融合。当炉火映出他腐烂的眼眶时,突然发现所谓的弱水,不过是女娲造人时流出的羊水。
炉群突然集体开启。每个敖乙的残肢都爬出畸形婴儿,这些婴孩落地便互相啃食,最终剩下的那个长出哪吒的火尖枪与敖丙的龙角。新生的怪物伸手抓向虚空,竟从时辰钟的残骸里扯出段沾血的脐带——脐带另一端连着正在石化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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