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公安局。
一大早上,吴教授和乘警就带着陈胜的行李赶了过来。
“李xx,工作服一套,布鞋一双!”
“张xx,短褂一件,裤子一条!”
“孙xx,饭盒一只,窝头三个,咸菜半瓶...”
...
乘警递过来两张纸,上面是被劫乘客姓名和物品清单,刘局长看了是牙根儿都疼了:
直娘贼!
爷爷真是服了他们!
居然连窝头和咸菜都抢,这帮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吴老师,你说...绑匪都是本地的?”
“可哈密这边,本地人基本上不会说汉话,会说的那几个都在县城上班,不可能跑去抢劫啊!”
在西域,语言不通一一是政府一直头痛的难题。
语言不通就影响交流。
政府和老乡平时连话都没的说,遇到有政策要宣传的时候,简直是愁死个人!
所以,本地人如果会说汉话,他根本就不用发愁生计。
只要你愿意团结在政府周围,只要你愿意帮政府做事,那么,你来了政府就给你安排编制。
货真价实的办事员!
一个月大几十块钱的工资,拿的舒舒服服、合理合法,他用得着去抢劫吗?
乘警去得晚,没有看清劫匪的长相。
可按这个吴老师说的,
刘局长就有些想不通了:
一群说着汉话的西域老乡,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吴教授一脸焦急: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儿的,反正跟我们汉人长得不一样。”
“公安同志,都过去一晚上了,麻烦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吧!”
刘局长也发愁:
哈密是专区,所辖的地盘太大了。
公安局说是有几百号人,可绝大部分都在各个地区的分局和派出所,有的隔着几百里地呢。
现在这院子里,连做饭的厨子算上,满打满算也才三十三个!
大海捞针哪!
“吴老师你别急,我们肯定会派人去找的!”
“这就是陈胜同志的行李吧?”
“我先看看证件在不在,有照片的话找人也方便些!”
背包打开,东西一样一样摆在了桌子上。
除了换洗衣裳和干粮之外,再就是一个铁皮盒子跟一个文件袋。
盒子里装着钱和粮票,文件袋里装的是介绍信和户口证。
刘局长先看了看介绍信,然后又拿起了那本户口证。
这户口证是老式的,上面没有贴照片。
刘局长本来很失望,可突然间,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陈长江?”
“这名字...”
“吴老师,陈胜同志有没有跟你提过,他父亲在哪里工作?”
吴教授不明所以,点头道:
“说过一回!”
“小陈的父母是入疆工作队,前些年牺牲在伊犁,怎么了公安同志?”
工作队,伊犁!
刘局长紧接着问道:
“他是不是定了亲?”
“我的意思是,陈胜在伊犁是不是有个未婚妻?”
吴教授一脸惊讶:
“对!他是有个未婚妻!”
“小陈说是很小的时候订下的,公安同志,你怎么知道?”
刘局长眼中闪过一丝回忆:
“那就没错了!”
“陈胜居然是陈队长的孩子,这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啊!”
“我以前也是工作队的一员,这桩亲事还是我们一起作的见证,一晃眼,都过去好久了...”
新朝初立的时候,西域龙蛇混杂、势力纷乱,很多人对新政府不了解,都在犹豫观望。
还有境外敌特造谣生事、挑动矛盾,形势一触即发!
伟人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这时侯就需要竖立一个榜样!
当时伊犁有一户很有影响力的人家,在西域传承了很多年,称得上根深蒂固,许多地主和牧场主都以他马首是瞻。
如果这个人站出来拥护新政府,那么肯定能起到一呼百应的效果。
可是,那人有个亲弟弟投靠了国军那边,手上还有血债,所以他担心会受到清算!
作为工作队的队长,陈长江同志就找上门去,给那人讲方针、讲政策,希望能让他放下顾虑,作出正确的选择。
敌特当然会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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