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冲冲的冬丽娅,大伙儿笑得都有些古怪,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半夜起程也不是第一次了。
火把开路,五千多人的队伍开始向前移动,不一会儿,营地已经被抛在了身后。
有福东看看西望望,惊讶道:
“小陈大夫呢?”
“他不会真走了吧?”
“不应该呀!”
有禄表现得义愤填膺:
“占了便宜就跑,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族长,我现在就带人把他抓回来!”
冬丽娅仰起俏脸,看着天边的月亮:
“占什么便宜?”
“胡说什么?”
“跑了就跑了吧...终究也不是一路人!”
两人憋着笑,还准备再劝一劝,可队伍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哄笑:
“小陈大夫,你作甚哩?”
“咋这么半天了裤子还没系好?”
那小子在前面?
“驾!”
冬丽娅纵马疾奔,等冲到某人身边时,她猛地一勒缰绳!
“唏????!”
白马人立而起,昂首长嘶!
这一手确实漂亮。
陈胜放完水刚系好裤子,突然看到这么帅的动作,实在忍不住赞了一声。
“丽娅姐,好骑术啊!”
“怪不得能压得我翻不了身!”
人群里顿时一阵窃笑!
冬丽娅很想抽他一鞭子。
小色胚!
第一次见你就是光着身子,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还尿得出来,脸皮咋这么厚?
“你不是跑了吗?”
“还回来干什么?”
陈胜嘿嘿笑着,月亮的清辉下,美人胸前有几根手指印正泛着油光!
唉!吃羊肉串要洗手啊!
瞧瞧这事办的,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刚才我摸她了!
“医者仁心!”
“病人还没治好,我怎么能撒手不管呢?”
冬丽娅目光闪动:
这小子!
色是色了点,但人还怪好的嘞!
周围的人也是议论纷纷,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跑回来,顿时看陈胜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小陈大夫...好人哪!”
“好人一生平安!”
陈胜忍不住一哆嗦:
咱能不能换一套词儿?
动不动就好人一生平安,我总感觉你们要把我拖去卖了似的!
...
人齐了!
“出发!”
戈壁滩上本没有路,
逃荒的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成了路。
板车组成的队伍缓缓向前,木头车轮的磨擦声此起彼伏,“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破家值万贯!
冬乡人的全部家当都在板车上捆着,没多少空余的位置,所以除了病号,其他人都是步行。
走累了就到车沿上坐会儿,屁股麻了再下来走走,遇到地面坑洼轮子陷了,还要喊着号子到后面推车。
说实话,这比步行还慢。
不过陈胜的待遇挺好,不用走路。
经过刚才跟冬丽娅那么一闹腾,特别是有那几根手指印儿,冬乡人如今看他就跟看姑爷似的,客气得不得了!
陈胜被安排到了病号车上。
这一路他算是开了眼界,终于知道逃荒是怎么回事了!
记得去年的报纸上登了一则故事:
那位骑着毛驴上京城的库尔班大叔,年轻时,因为受地主迫害逃到戈壁滩上,靠给来往的商队带路讨生活。
据他所说,从哈密出发的商队带着货物去喀什,两千多公里,路上要走半年!
那时候陈胜还不相信,心想骆驼不可能走那么慢吧?
可现在一看:按照冬乡人这个速度,一天顶多走五十里。
怪不得有福说,他们从家乡到这地方,一千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走了四个多月!
其实想想没毛病:
路没个好路,车也没个好车。
你还不能走直线,你得寻着有水有草有人烟的地方走,这么一想,实际走的路程远远不止。
而且逃荒的人,最重要的不是赶路,是找吃的!
比如说这群很“刑”的家伙!
带着一大堆行李,时不时停下来挖野菜打兔子,隔几天还要提刀带枪去找人“化缘”,队伍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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