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翎娘很喜欢跟在一位只比她大几岁的姐姐身边,她是益州城内的孩子王,也是当时任职益州刺史白启言的女儿,她叫白秋雨。
“白姐姐,白姐姐”八岁的翎娘屁颠屁颠的跟在白秋雨后头。
“小铃铛你为什么要叫我白姐姐,总感觉这声姐姐让你白叫了!”白秋雨揉了揉翎娘的脸蛋。
“阿爹让我这么叫的,那我应该怎么唤姐姐呢?”
“嗯……雨姐姐”白秋雨摇了摇,“都怪我阿爹,给我取了不太好听的名,为什么我在秋季下雨时节出生,就要取名秋雨,那万一我在下雪的出生,岂不是要叫霜雪了,亏得我阿爹还是科举出身的”白秋雨无奈的哼了声。
“算了,既然师父让你这么叫,你就这么叫吧!”
翎娘点了点头,又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白姐姐总叫我小铃铛,我叫林翎,不叫小铃铛”
“因为……”白秋雨摇动起手镯上的两个小铃铛。
——
“林小兄弟”
卫庭的声音把翎娘拉回现实,翎娘看向卫庭。
“那位手持剑的人,便是你说的那人?”
翎娘点了点头,“是”
卫庭走到霖霜雪面前,“刚才阁下已报上名讳,在下是目前统领益州军兵的卫庭,想邀阁下前往刺史府一谈”
“好啊!刺史府可舒坦,既然大人相邀,我当然却之不恭”
刺史府,大堂上,霖霜雪站在大堂正中央的位置,他面前的是卫庭和另一位韩副将,而他身后则是翎娘和成岩二人。
“哦豁!我还以为大人会请我喝杯热茶,原来是来审我的呀!”霖霜雪这么说,但看其神情任游刃有余的模样。
“我只是想知道,阁下到底是哪边的人?那个逆贼陈和士所说的方易及他的主人又是何人?”
“你们撬不开那老贼的嘴,就来问我,这有点不厚道吧!其实你们也不用把力气花在我身上,其实我是个商人,我们都讲究钱货两清,不如我们互换些情报,如何呀?”
卫庭一旁的韩副将坐不住:“你……”刚想斥责面前这个小儿,却被卫庭拦住。
卫庭:“你想要什么?”
霖霜雪捏着下巴,抬眼盯着房梁:“你……你们的那个老大,我觉得跟他谈生意才有意思,现在益州城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内里腐朽破败,外层还有强攻敌袭,还是先解决这个再说吧!”
众人陷入了沉思,正如霖霜雪所说,当前唯一的重要就是城外那些山匪,若连益州主城都失守了,那靖安王那边就更无望了。
霖霜雪走到一旁的木椅坐下,就好像在自己家一般,翘上二郎腿晃了晃,“唉!其实这件事也并不是这么难办,益州城有三道城门,而外围进攻的山匪数量应该不多,他们只是想把我们困死在城中,你们发动那些平民一起从三道城门佯攻,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看到人多自然不愿再继续呆在这里丢掉性命了”
韩副将听到后,只觉得这人言辞有些骇人听闻,“且不说这个法子是否可行,让百姓替我们冲在前面,我们这些将士脸面往哪搁”
“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至于你们要不要做,是你们的事,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死在这”
卫庭:“倘若我们不按照你的建议,你当如何?毕竟小兄弟,你不是也不想死”
霖霜雪看向卫庭,站起身来:“不当如何!没我什么事,我就告辞了,你们自己有办法,那我就拭目以待啦!”霖霜雪头也不回的出了刺史府。
霖霜雪在街巷上游走,即使现在是白日,但街巷上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活像一座死城一般,霖霜雪抬头看着天空,神情略带忧愁。
“从我出府就一路跟着,我看起来像这么可疑的人吗?”霖霜雪转身,见来人是翎娘,他有些惊讶。
翎娘一个健步冲到他面前,翎娘手里握着一把长剑,霖霜雪反应过来用剑鞘抵挡住,二人就在这街巷中交手了几个回合。
“你来真的!”霖霜雪并未出剑,一直在躲避,翎娘却格外认真,霖霜雪情急之下说道:“小铃铛你这几年剑法有些生疏!”
“闭嘴!你根本不是,如果益州有难,白大人他才不会拿百姓做赌注”翎娘被霖霜雪一脚踹退了几步。
“那又如何?白家都死了这么多年,在这益州谁还会记得……小铃铛,我奉劝你,人不要老活在过去,多向前看看!”霖霜雪说完,怕她再缠着自己,立刻在面前放了一颗烟雾弹,飞速离开此地。
翎娘挥了挥那些烟雾:“你!”却发现此地已没有那人的身影。
翎娘回到刺史府时,看见刺史府门口围着一众人,翎娘从刺史府的高墙翻入,回到阿随那边。
“阿随,成岩”翎娘喊了两声。
成岩开了房门:“娘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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