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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洗髓换血 (1/2)

暴雨初歇的皇陵神道上,梁杰一袭钦天监杂役的青灰袍服,肩头落着几片银杏叶。他垂首捧着星盘混入祭典队伍,腰牌上“袁七”二字被刻意磨花——三日前那个真正的观星仆役,已化作噬魂剑下的一缕怨魂。

“辰时三刻,九龙归位!”礼官长喝中,九尊青铜蛟龙鼎徐徐升起,鼎身缠着的玄铁链绷直如弦。梁杰左眼刺痛,预见到鼎口即将喷发的祖龙精血轨迹:第一道血芒会射向东方苍龙位,但真正蕴含祖龙本源的,是第七道隐于太阴位的暗红色血线。

慕清寒的霜吟剑突然破空而至,剑尖挑飞梁杰的幞头:“好个偷天换日!”伪装剥落的瞬间,噬魂剑已刺入地脉,引动初代梁王埋设的血祭阵。五名化龙境高手的残魂从剑身涌出,化作黑雾缠住慕清寒的冰魄剑气。

“祭典继续!”高台上的皇帝宇文昊浑然未觉异样,手中玉圭点向主鼎。鼎中沸腾的祖龙精血骤然喷发,七道血光如虹桥贯空。梁杰在第三次回档中调整站位,当第六道血芒掠过鬓角时,他袖中金针精准刺入足三里穴——这是从凌无尘记忆里提取的玄天秘法,可令气血逆冲,与祖龙血共鸣。

袁天罡的星轨锁突然缠住梁杰脚踝:“孽障,你可知这血……”话音未落,噬魂剑吞噬的混沌之气反灌入锁链,将钦天监正扯向第七道血芒。惨叫声中,那道暗红血线被污染的精血染成墨色,梁杰趁机咬破舌尖,将本命精血混入其中。

“陛下小心!”宇文烈的蟠龙戟横扫祭坛,却劈碎了梁杰留下的替身符偶。真正的梁杰已跃至主鼎边缘,右眼漩涡疯狂旋转,吞噬着鼎中残余的祖龙精血。九龙鼎突然剧烈震颤,鼎身的殄文亮起血光——这些初代梁王刻下的铭文,此刻正与噬魂剑的雷纹呼应。

子时的更漏声被鼎鸣掩盖,梁杰周身毛孔渗出金黑相间的血珠。祖龙精血与噬魂煞气在经脉中厮杀,每次回档都在重塑他的骨髓。当第三十九次时空倒转时,他终将两道力量引向丹田,凝成太极状的血丹。

“尔敢窃取国运!”宇文昊的玉圭炸裂,九条气运金龙自祭坛冲天而起。梁杰反手将血丹按入噬魂剑,剑锋暴涨的黑焰中浮现初代梁王虚影。虚影抬手轻点,五条气运金龙突然调头,将宇文烈等人轰下祭坛。

暴雨再次倾盆时,梁杰踏着崩裂的九龙鼎残片跃入皇陵暗河。怀中玉瓶里晃动的暗红精血,正与玄冰棺椁中的心跳同频。噬魂剑突然自主出鞘,在河底岩壁刻下新的殄文——那正是初代梁王棺椁上的最后一句:“以龙血为引,可逆生死门。”

雷狱的青铜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梁杰的脊背贴上阴寒的狱壁。穹顶密布的雷云翻涌如活物,每一道电光都映出壁上狰狞的刑具——九齿雷钩、裂魂钉耙、淬雷鞭……这些浸染过无数修士血肉的凶器,此刻正因噬魂剑的煞气而兴奋震颤。

“九百劫雷,生死自担。”狱卒沙哑的嗓音混着雷声传来。梁杰左眼刺痛,预见到三息后劈落的青雷轨迹——那是专破护体罡气的“破军雷”,会顺着督脉直击泥丸宫。他故意撤去祖龙精血的护体金芒,任由雷光贯穿天灵。

第一次死亡来得干脆。青雷炸碎颅骨的刹那,右眼回档将雷劲频率刻入骨髓。时空倒转的间隙,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细微的蜂鸣,与残留的雷音产生微妙共振。

“第二道。”狱卒的催命符般的计数声中,赤色雷蟒破云而下。梁杰在第七次回档后终于摸清规律:当雷光触及发梢时,若将第三、第七节脊骨频率调至十二万赫兹,可令雷劲绕心脉而行。赤雷淬体的瞬间,他呕出的黑血里跳动着细碎电芒。

子时的更漏声被雷暴掩盖。第三十六道癸水阴雷劈落时,梁杰的右臂已碳化过半。他却在第十九次重生中狂笑出声——焦黑指骨敲击狱壁的节奏,竟与雷狱深处的某种脉动完美契合。噬魂剑突然自主飞旋,剑柄婴孩齿痕暴长成獠牙,撕开穹顶雷云一角。

“五百劫!”狱卒的嗓音开始颤抖。梁杰盘坐在血泊中,周身三百六十五块骨骼奏出不同频率的雷音。金雷劈落的瞬间,他屈指弹在左肋第三节肋骨,震出的音波将雷柱扭曲成螺旋状。焦土翻涌间,地底浮出初代梁王刻在雷狱底层的殄文——正是《葬剑经》失传的“雷音锻骨篇”。

“原来你早算到今日。”梁杰抹去眼角血痂,噬魂剑引动殄文烙印入骨。第七百道混沌雷劫降临时,他周身骨骼齐鸣,音波凝成实质的雷甲。狱卒惊恐地发现,本该劈向囚犯的雷光,竟在半空调头轰向刑具架。

“八百九十九!”计数声已带哭腔。梁杰踏着雷光跃至穹顶,右眼漩涡倒映出雷狱核心——那里悬浮着枚龙眼大小的雷核,表面跳动着与噬魂剑相同的殄文。最后一道紫霄神雷劈落的刹那,他主动震碎全身骨骼,散落的骨片如星斗排列成初代梁王的命格图腾。

雷核坠入心口的剧痛中,梁杰听见了真正的“骨鸣雷音”。每块再生骨骼都烙印着雷纹,举手投足间自带九天雷煞。噬魂剑欢喜地嗡鸣,剑脊雷纹已蔓延成周天星图。当狱卒瘫软在地时,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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