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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说,放心好了,我也不敢对姜家的孩子怎么样,你们也讲诚信不报警,我们也会讲诚信的。
姜先生说,先放了哥哥吧。
老马看见拿钱回来的武师傅,两个人点头,回到厂房。
老马带着丑陋的儿童面具,武师傅什么都没有戴,他知道自己暴露无遗,可是手术迫在眉睫。
两个人把姜于端松了腿,武师傅带着姜于端下山。
老马说,你家里人更喜欢哥哥啊。
赵镌哭着说,你胡说。
老马嘿嘿笑,你可是被我们留下来当人质的,你们家里人不要你咯。
那时的孩子过分单纯,他认为家里人更宠爱着哥哥,所以让哥哥先走了。孩子心中留下偏执的认知,就在那个雨夜。
姜于端刚刚被送到山路,就冒着雨拼命赶往市区,他知道回去无用,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家,找人救赵镌。
十二岁的少年沿着盘山路跑了多久尚未可知。后来俞春秋问他为什么喜欢泰拳时,少年对她说,因为泰拳暴力,挥舞拳头时可以毫无保留。
赵镌的腿就是两个歹人把他扔在逃离的路上时发生的车祸。赵镌拒绝治疗,拒绝交往,冷漠家人,争夺宠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姜家对于武师傅的情况心知肚明,却也同情他的情况,没有报警。
后来姜先生再去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才知道武师傅和老马两个人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武师傅被捅死在路上,令人唏嘘不已。老马被叛了死刑,那二百万也不知道去向哪里。
姜于端再问及这件事后,赵曼对他说,武师傅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坐牢了。少年就不再深究此事。
可是两个孩子的感情,怎么能够缝合?
武轩失父失母的痛苦再没有人提及。
京大派出所。
赵曼坐在武轩的对面,生竞状元此时失魂落魄,整夜没眠的他两眼通红,脸色发青。
赵曼开口:“孩子,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向我的两个儿子道歉。否则,你就只能坐牢。”
武轩摇了摇脑袋,“姜于端怎么样了。”
赵曼说,“他现在在市医院,没有伤及大碍。”
“我…”
“你还不了解情况吧。确实,当年你和姜于端一样,只有十二岁。”赵曼徐徐说着,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武轩的眼泪滴落不止。
“你父亲死后,我太担心小儿子的伤,带他四处跑了很多地方,完全忘记了你的事情。想起来,这么些年,你过得应该很不好吧。”
武轩彻底崩溃痛苦,“我没了父亲,母亲没有钱看病,回家不久也去世了…我没有钱,我只能回老家找奶奶…”
“奶奶…奶奶也去世了…我打工赚钱,生活得很是痛苦…”武轩和姜于端一样的年龄,可是那些形容美好的词汇完全不能用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因为重活开裂,他的皮肤粗糙难堪。
但是他也向往外面的世界,也渴望京大,也想要同龄人羡慕的眼光。他逃离了那个被同学们嘲笑的城市,到偏僻的地方读书。可是竞赛还是要回临湖,他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踏入这个地方,又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看着临湖保送名单上的姜于端?
光鲜亮丽的姜于端,出现在各个屏幕上。帅气,活力,万众瞩目,这些美好的词汇居然能在一个人身上体现。
他捅了他,一半是痛苦,一半是妒忌。
人生啊,总是戏剧多彩,可惜对武轩来说,只有戏剧。
“我不会再追究你的事情。”赵曼点头,“一会和我出去,我和我的儿子在市医院等你,等你一个道歉。”
姜于端睁开了眼睛,被阳光刺痛了一下。俞春秋立马起身拉上窗帘,她刚刚在和赵镌聊天,小孩子又缠着她让她补习功课。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我叫一下医生。”
俞春秋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春秋…”姜于端略带撒娇意味的喊着她的名字。“谢谢你…”
俞春秋摆了摆手,“别撒娇啊,我不吃这套。”
姜于端勉强笑了笑,“我饿了,又吃的吗?”
赵镌也凑上了,别扭巴巴地喊了声哥。
姜于端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
“吃的啊?我想想…”俞春秋掏出手机,“医院的食堂味道居然还不错,我早上吃的海鲜粥挺好的。给你点一份猪肝粥吧,养胃还补血。”
姜于端笑嘻嘻地说,“能加辣嘛。”
俞春秋眉头一皱,“一个月内都不能吃辣。”
姜于端听完蔫蔫地把被子蒙上头,“没辣椒不想吃。”
“爱吃不吃。”
“别别别,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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