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学习稍显枯燥,不过还是有吸引陆佳璃的地方,那就是历史课。
陆佳璃从初中开始,就对历史非常感兴趣。她的教师妈妈于是给她买了许多历史类的著作,正历夹带着野史。一大排书柜,有一半都是历史书,其他才是文学类,地理类,百科类等等。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当她看到那些无法改变的人物悲剧,往往感慨万千。
她初中写了一篇《扶苏公子为何自杀?》还被校园周刊百草园列为优秀作文,她一直认为自己比同龄人研究的颇多,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上课铃声响起,历史老师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她姓甘,虽然是女老师,但是并不严肃,性格风趣幽默,极具亲和力。和她的名字一样,十分甘甜,因此总和学生打成一片。这堂课他讲的是苏联社会主义建设。
“苏联大清洗运动中的《布哈林遗书》有谁读过?”正儿八经的历史授课结束,甘老师展开了延伸。
陆佳璃对近代史兴趣不大,所以并不了解。
全班鸦雀无声,只有蒋泽恺举手。甘老师满意一笑,示意他回答。蒋泽恺站了起来,简明扼要叙述了这封遗书。
甘老师连连称赞,示意他坐下。“不错,蒋泽恺同学平时有做课外阅读。”
“肯定是提前预习了。”陆佳璃小声白了他一眼。话毕,颇有沉重感,于是偷偷瞄了一眼,对方没有不满的神色。
“那你说说苏联这封因冤假错案留下的遗书,是由什么导致的呢?”甘老师继续发问。蒋泽恺简单梳理了思绪,有条不紊:“老师,我认为苏联围绕如何建社会主义问题有分歧。斯大林的观点和列宁相悖,但因他的权力逐渐占了上风,夺取了苏共和苏维埃国家的最高领导权。所以,这起冤案无疑是政治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非常好,请坐。”甘老师点点头,“我以为你们90后小孩不会想得这么深刻。不过评价一个历史人物,要用辩证的观点来评价。就比如说斯大林,他的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也是对当时战争情况下的匹配政策。下面,我来讲赫鲁晓夫改革。”
下课铃响起,陆佳璃扭头,冲蒋泽恺一笑:“小样,还挺懂历史啊!”
“只是对历史比较感兴趣,有空的时候读读。”
“这么巧,我也是,看来咱俩是同道中人啊!”
忽然,第一排靠窗的女生喊了一句,“陆佳璃,外面有人找你。”
不知道是不是教导主任找她,她最近也没惹祸啊!
陆佳璃走了出去,左右瞧了瞧,只看到一个男孩。
那个少年,有着一副绝美如天赐的婴儿般的干净容颜,浅蓝的衬衣,金丝边眼镜,袖口处的纽扣扣得整整齐齐。长长的睫毛下是薄如蝉翼的淡粉嘴唇,五官极其精致。不过,他的眼神却有一种轻佻感。
没错,是那种让女生觉得有些油腻的轻佻感。
一开口,陆佳璃就有些不舒服。
“以为是大美女,没想到,一般般嘛!”那少年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我是言载祁,听说过小爷吗?”
“你就是高一2的那位?”她把不良少年这几个字生生压了下去。
众所周知,D中最好的班是1班和2班,统称为奥班,是无数学生眼里顶级学霸的班级。
但奥班总有另类,比如眼前这位。听说靠父母关系才进去的奥班,进去后也是不爱学习,上课睡觉,下课跑酷。
“不才,正是本少!”
“你有个网友给你写的信,不巧送错到我们教室了。”
“谁?”她皱了皱眉头。
说起来,她初中的确有几个网友,初中那会刚买电脑,她开始装起了文艺。加了几个扣扣好友,会互相分享一些学习和生活日常,不过学业繁重后,她就很少再联系网友了。
“不是遗书吧!”
“拆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少年笑得很从容。
言载祁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他单手支撑在墙上,双脚交叉,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听说你和吕浪是好朋友?怎么认识的啊?”
上课铃声响起,陆佳璃接过信,有种凌乱在风中的感觉。
最终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是趁放学的时候拆开了信,
那并不是什么遗书,只是一个抑郁症患者写给她的独白,陆佳璃读着读着,眼泪掉了下来。
蒋泽恺连忙拿面纸递给她,以为她受了啥委屈。
“怎么哭了。”
“想拯救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她是我曾经的网友,她现在患有抑郁症,走不出来。”
“那我陪你。”少年的眼底像一弯小溪,映着浅浅的温柔。
前排的乔一回过头:
“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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