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西城区善家。
“确定东西到手了?”
“确定。属下亲眼所见,那家伙将册子拿到手了。”
闻言,善家老爷善连实笑了:“拿到了就好。”
下属不说话,但心里却惊叹他家老爷的深谋远虑。
顾家一脉拿到的那本册子——是假的。而真的,在他家老爷手里。
只不过,作为属下,他也不知道老爷的用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可得罪顾家一脉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下属不敢多想,又听老爷问:“孙六奇,人找到了吗?”
问起这个,属下额头有些冒冷汗:“还没……”
话说,这孙六奇确实是个人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这些天愣是一点儿影子都见不着,都不知道人跑到哪里去了。
善连实没说话,手指却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阁老寿宴那天,有流言传出,泉水鱼出自阁老家中,但他尝过如意酒楼的鱼之后觉得不对劲。只怕徐郃说了谎。
唐公子和张华来县城之际,他没得到消息,也不关注这些,而张华打压如意酒楼,孙六奇用泉水鱼反击是西城区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徐阁老不会无缘无故的掺和这种事情,徐郃却在阁老寿宴上主动提及此事,看似是在庇护孙六奇这个人,可再往深处想想还是不对劲。
鱼的货源,绝对不会出自阁老家中。
时间对不上。
太过巧合的东西往往都是预谋好了的。
所以——泉水鱼绝对率先出自孙六奇之手。但孙六奇从何处得到这鱼的,却是个谜。
而这些天孙六奇不在,一时间让他无从查起。
“总是能找到的。下去吧。”
末了,善连实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
属下以为老爷说的是孙六奇,但其实善连实更想知道泉水鱼的出处。
这等美味,不供给主子——可惜了。
人退下之后,从屋后走出一名十五岁的少年,此人是善连实的儿子——善泽。
“功课都复习好了?”
“爹。复习好了。”
“嗯。这假账,倒是做的不错。”
他说的假账,自是地十三到手的那一本。
“爹爹谬赞。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说。”
“咱们家,为何要在这次赈灾中捐银子?而且,还只能让对方得好处?”
既然为顾家一脉捐了银,那为何要给那高手留一本假账?
一方面卖好,另一方面却得罪,这等操作,着实让善泽看不懂。
听完此问,善连实有些欣慰:“连你也看出来了。”
他们家那位做事,当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初时他接到主动找上门的唐公子交给他的任务时,也是挺惊讶的。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此番操作。
“唐公子交代的事情,做就行了。总归,八万两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咱们家,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善泽心里觉得有些不平衡。
就这样凭白给对方送了八万两银子?
似是看出了儿子的想法,善连实敲打他:“这钱,当是百姓的救命钱,你可莫要想左了。还有,咱们捐钱的名义就是赈灾款。做咱们该做的事,至于剩下的事情,出了问题,问责不到咱们家头上,明白了吗?”
听完爹的话,善泽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他爹的用意。
他们在这次行动中只是做了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和其他富商一样进行捐款,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如果朝廷一旦问责,最先背锅的,肯定是决策者而不是他们。所以,这是明哲保身,而那八万两捐给的是百姓,也算物有所值了。
“是,爹爹。孩儿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这些天,还是多留意一下如意酒楼的动静。孙六奇是个聪明人,但我不信,找不出他的把柄来。”
若是能找到鱼的货源,说什么,他也要把这单生意给夺下来。
“明白的。爹。”
——春夏庄馆
一群人再度踏入庄馆门前的街道时,不由地放轻了呼吸。
这条街道很安静,位于巷子深处,平日里没什么人往来,越是往里,便越是肃静。沈佑带着众人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庄馆门口。
“伯伯们,到了。”
“好复杂的路。”
乡民们有第一次走这条路,快被绕晕了。
沈佑笑笑:“庄馆位于巷子深处,地方偏僻,是为避开众人,没有人带路,一般是很难找到的。这也是庄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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