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
已经脱了靴子的前提下,朝惊枝修长的腿一抬,用玉足狠狠勾了一下他的脖子。
“啊!”
徐潜惊叫一声,惯性地往前扑,但是哪敢撞到九五之尊,导致自己差点滚到地上。
但他此时也差不多半趴在朝惊枝身上,神色仓皇失措,抬眼就对上她戏谑的表情,顿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徐潜念叨着,他忙不迭坐直,下一步就想跪在地上请罪,却被她及时叫住。
“行了,书呆子。”
他越慌乱,就显得朝惊枝越淡定和玩味,仿佛在看待一个有趣的宠物。
徐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俊俏的脸蛋红了一片,窘迫极了。
到最后只能强忍着尴尬,开始给朝惊枝捶腿。
她懒洋洋地开口,“没吃饭吗?腿麻的很,朕要的是捏。”
徐潜只好乖乖开始捏。
其实男女的骨骼也有些许差别,他之前跟过外公习得些许医术皮毛。
但案例多了,也不乏有极少数的男子天生骨架如女子般娇柔,因此没多大奇怪。
更何况抛弃那暴戾的性格,任谁看了不会惊叹陛下一句天人之姿?
他一时暗暗感叹着陛下的身子细软,一边又为自己的脸皮薄而感到烦恼。
徐潜第一时间压下了自己不该想的,摒弃什么男女的杂念,一心一意地开始按摩。
朝惊枝原本只是想戏弄戏弄他,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眼见他只局限于小腿,唇角轻扬道,“往上点,大腿和腰也有点酸。”
“……是。”
徐潜得了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将手一点点往上挪。
同时小心翼翼观察着朝惊枝的神色,见她似乎心情不错,便不甘心地开口道,“陛下,您当真没有办法么?”
闻言,朝惊枝闭着眼睛,唇角噙着一抹轻慢的笑,“朕难不成,为了那些贱民,去求摄政王?”
“……”
徐潜没有说话,但他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他思来想去,如今能在尉迟敛面前说上话并且不容易死的人,唯朝惊枝一人。
但是如果暴君不愿意,又有谁能逼得了她?自己吗?
徐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连带着按摩都心不在焉了起来。
他的沉默以及手上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
朝惊枝不想那些太深的弯弯绕绕,她只关心这个皇位能不能坐得稳。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那摄政王那边知道吗?有动作吗?”
徐潜苦笑一声:“微臣能力有限,并未查探到摄政王有何动作,但最近御卫军的操练勤快了许多。”
他微微咽了下口水,“微臣斗胆猜测,如今大晋不止北境百姓遭难,摄政王恐怕很难一心二用,只能选择提高军队硬实力,而暂时搁置地方秩序管理。”
他现在是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人,因此在朝惊枝面前也不再忌讳什么。
尉迟敛如今独揽大权,比朝惊枝这个挂名皇帝忙的多,谋反到如今顶多一年,消耗的兵力还没完全缓过来。
又有大漠和西域虎视眈眈,因此提高硬实力绝对是当下最紧迫理智的选择。
但是就算这样,就直接弃百姓危难于不顾了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徐潜有时候宁可自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普通人,可以麻木不仁地活着。
可偏偏自己好不容易科举高中,爬到了户部侍郎这个位置,本就出身贫寒的他又怎能冷眼旁观?
大晋如今皇帝不像皇帝,臣子不像臣子,徐潜只感到莫大的悲哀。
“哭丧个脸给谁看呢?”
朝惊枝眼见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还要掉眼泪,赶忙嫌弃地坐起了身,面露不悦。
徐潜苦涩着笑了一下,跪下道,“微臣失态,是臣该死,还望陛下责罚!”
他不说恕罪,只求责罚,甚至荒唐地觉得,现在能被暴君赐死也算得个解脱。
“你是该罚,一心二用。”
朝惊枝眼见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凤眸闪了闪。
徐潜闻言,神色更灰白了,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朝惊枝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那些歹人,可穿着什么服饰?”
“啊?”
本已做好赴死准备的徐潜被这样一问,愣了一下,干巴巴道,“他们,只是很朴素的黑衣,没有什么特别的。”
朝惊枝想了想,也是,哪有惹事儿的还故意穿自己国家的衣服?
“但是,”
徐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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