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他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儿子,除了本身性格阴狠以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叛逆。
韩文策的一生仿佛都在和自己的父母作对,他们越是不喜欢什么,韩文策就越是要做什么。
但此人能力极强,凭一己之力,在京都洛阳混得风生水起,年不过二十四,便已是江淮商会的会长。
士农工商,商人在这个时代是地位最低的职业。
可他不在乎,他就是要从商,只有被士族看不起,才不会被逼着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
沈南风了解韩文策,所以接近他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宁安酒楼虽是规模不大,可迎来送往的多是有身份的人。
“我要见你们韩二爷!”沈南风进了酒楼便闹出动静,为的就是把那位喜好交友的韩文策吸引过来。
如果能和此人打好关系,那对自己接近女主韩素不少帮助。
“敢问这位客官是什么来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我们韩二爷的。”
沈南风回头看了一眼,此人膀大腰圆,一看就不好惹,心里暗暗感叹,为啥自己穿越没有武力值?
“这位大哥,在下沈南风,江南来的,帮我给韩二爷带句口信,就说商贾之道改变不了天下,这天下唯行霸道!”
壮汉虽然是没听懂,但观察了一下沈南风的行头,倒是被唬住。
能在这个地方看场子的人,平日里也见过不少达官显贵,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忙去找了韩文策。
沈南风此举,意在激怒韩文策。
韩文策这个人虽然处世圆滑,但骨子里就是一个杠精,这个和他习惯性与父母抬杠有关。
当然他选择经商或许并不是为了改变这个天下,可提到商贾之道不如霸道,就一定能激怒他。
因为他大哥韩文渊常挂在嘴边的理念便是霸道治国。
果不其然,韩文策很快亲自前来。
远远就看到一个瘦弱文秀的书生,一袭白衣,手拿折扇走来。
韩文策模样俊秀,只是脸色苍白,颇显病态。
沈南风一眼就认出了他,那笑里藏刀的神情,一般人还真就学不出来。
“沈先生是江南人?”韩文策坐到沈南风桌边,还示意手下人带来两壶好酒。
沈南风知道这小子是个狠人,心里不免有些发怵,这小子是真的可能表面跟你称兄道弟,转头就给你装麻袋丢护城河里的狠角儿。
“谈不上,以前在江南住过一段,这次从江南来。”
“沈先生说商贾之道改变不了天下,唯霸道可行,此话不对。”
沈南风会心一笑,心想这小子确实喜欢抬杠。
“沈某不过是想见韩二爷一面,还请二爷莫要当真。”
“哦?这么说,沈先生托人带给韩某的话只是胡诌咯?”韩文策摇了摇折扇,眯起了双眼。
沈南风心中一惊,心知这小子眯眼就是要杀人啊。
于是话锋一转说道:“也不算胡诌,霸道,王侯之术,以力压人,以势迫人,以武乱禁,以兵伐城,故无坚不摧!”
韩文策稍加思索,合上折扇往桌上一敲,“商道,命脉也,钱粮车马皆系于一线,掌控命脉,便是掌控一切,欲行霸道者,不过莽夫尔。”
“若是韩二爷想论道,天黑且论不完,这天下大势,从不拘泥于某术某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从来只有最合适的兵刃,没有最好的兵刃。”
“沈先生这三言两语,看起来倒不像是个江湖骗子,说说吧,找韩某所为何事?”韩文策露出那标志性的假笑。
沈南风庆幸,眼下这小子应该是不会把自己装麻袋丢河里了。
“交个朋友,谈个生意。”
“哦?不知道沈先生想做什么生意?”
“沈某对推演运势以及预测吉凶颇为擅长,春三月初,南部有笔大生意,且看韩二爷敢不敢做了。”
沈南风想到,女主进京后不久,南州南宁城叛军作乱,虽然动静不大,但百姓深受其害,对于商人而言,战争就是商机。
“南宁城能有什么生意?沈先生不如直言。”
“最多半个月,南宁城必将大乱,粮草可救百姓性命,生铁马匹这些东西也可挣一笔朝廷的钱。”
“呵,沈先生说笑了,在下一介民商,纵为江淮商会会长,也是没有资格接朝廷的买卖,就算真如你所言,这钱韩某也挣不成。”韩文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非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只要韩二爷开始囤积物资,自然会有人找你做这笔生意,而且二爷身后有镇国侯府,朝廷也会照顾韩侯的颜面,让您挣这笔钱。”
韩文策脸色阴冷,“哼!看来阁下还调查过韩某,可我若是不想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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