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县太爷的话,汙郸对于人的认识更为迷茫了。
她所见的人,似乎每个都不一样,他们不像仙和神一样,不像各种精怪,也不像没有生命的物体。
此时,她才对于文质的想法有了一些理解。
不一样的人,似乎确实有趣些。
第二日一早,汙郸既没有要和徐夫人学一些东西,也没有和宝丫一起去玩,反而独自出了门,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化作一缕烟,朝着衙门飞去。
衙门里的所有人都在井然有序的工作着,汙郸还看到了之前和县太爷一起的那个书生。
书生在后面的一个房间里,桌上放的地上堆的全是各种文书,与他一起的还有几个穿着朴素的少年人。
那几个少年人眉眼间还带着稚嫩,但是处理东西的速度很快,汙郸看了一会儿,便出来了。
她四处找了找,就是没有看到县太爷的影子,直到临近一个略显压抑的屋子前才从首位的言论里得知他的去处。
“听说咱们老爷又去和城里的那几家商户吃酒了?”
两个守卫的声音放的很轻,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不忿。
“我之前听老爷身边那个书生说的,还以为老爷与前几位老爷不一样,没想到都是一个窝子里出来的!”
“唉。”
先前说话的守卫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些沮丧。
“官官相护的事情,咱们不都看多了?在这里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养活一家老小就罢了,哪里管得了这些读书人官场上的事?”
“你说的也是,要不是我还有儿女,真想干他们!”
“这些话可千万不要说了,如果叫别人听去,怕是要吃些苦头。”
满脸怒气的守卫猛地戳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棍子。
“哼!只可怜了那些平头百姓,比咱们这些吃官家饭的还不好过。”
“也是没办法的事。”
另一个守卫显然不想多聊这件事,没一会便转移了话题,汙郸随手掐算了一下,朝着城西的方向飞去。
若是说城东这边是普通人的居所,见过最好的房子,也不过是泥瓦盖成的高屋,那城西这边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青砖绿瓦白墙与路边栽种的树木相呼应,一眼望去像是一幅画一样漂亮。
家家门前摆上两个石狮子,一眼望过去,整整齐齐,十分气派,大红的门挂着的敲门的铁环,因为台阶的原因显得高高在上,让普通人不敢上前触碰。
汙郸一个个飞过去,最终停在了占地面积最广,装饰最为雅致美观的一座屋院面前。
只见亭台楼阁,流水潺潺,正是好时候,顺面浮着的荷叶衬荷花,柳叶拂碧波,各色的锦鲤游游停停,好不惬意。
红色的走廊底下,挂着层层叠叠,纱帐被绣着祥云的丝带系上,即使风过飘起来也不会迷乱。
大红的柱子撑起屋檐,便是屋檐的结构,都要让人看上好久还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神工巧匠能做出这样的仙品。
再往县太爷所在的地方飞上一段距离,四周的景物便更加雅观了,院子里种着时令的花草,粗壮的树皆被用青石围起来,看起来秩序趣味十足。
假石上冒出来的草儿,都像是刚刚有人修剪过,被剪断的地方齐齐的,每一株看上去都能让人想出一番美景来。
石头铺在路上,看不到一点尘埃,有时会有一对穿着丫鬟服饰的侍女从此经过,端着一个个高脚盘,井然有序,不曾嘈杂。
等到到了地方,便听见高而厚的笑声传来,坐在里面的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桌上摆着的是时令的蔬菜,新鲜的果子,鸡鸭鱼肉定然是不能少的,美酒也是必备的。
这种情况下,美人翩翩起舞,自然也是一种雅兴,若是在此时,再来一个陪衬的做上两首诗,更能添一份乐趣。
县太爷坐在最中间对门的位置————他自然能坐这个位置。
在座的都是些商户,哪里能比得上他的地位?再者来说,这些人也想巴结他,或是试试他的态度,定然也不敢太过逾矩。
县太爷笑的模样和汙郸昨日见到的样子并不相同,此时的汙郸看不明白他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不适。
坐下的商户自然也是心急的,这些日子里他们请县太爷不少次了,厚礼也送了不少,但这位态度一直很含糊。
几人互相递了个眼神,便有先出头的那个端着酒杯起了身。
“我在这里敬马大人一杯!”
他笑呵呵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县太爷也不为难,提起酒杯喝了一口。
“今日准备的这酒不错。”
县太爷敲了敲杯口,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那商户自然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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