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座村子里游荡着,并不因为谁的喜悦停留,也不为谁的痛苦而悲伤。
她的脑海里只有最初的那个问题。
许是要再见多些人才知道吧。
她这样想,于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坐上了去往城里的牛车。
驾牛车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平和的老先生,他坐在板车头上看她。
“恁是哪家嘞,咋没见过嘞?”
“我是城里来谈亲的,这也是第一次见您。”
老先生脸上显出疑惑,嘴里嘀咕了两句什么,汙郸懒得去听,悠闲的看着路两边的庄稼。
看她这样,老先生也没再过问什么,等坐满了人,牛车才缓缓动了起来。
人一多,牛车上便嘈杂了起来。
汙郸并不在乎这些声音,反而是看着牛车外的景象。
此时正是深春,周边的景色皆是一片欣欣向荣,只是不知为何,地里的庄稼却显得有些颓然。
汙郸虽然对这些有着圣神天生的敏感,但她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眯着眼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牛车一直行驶到城门口停下来,老先生看了汙郸一眼才开口。
“今哼哼还是在这个地方等着,恁都快点来,俺可不会等恁。”
牛车上的人连连应了,才纷纷下了车,汙郸将坐车钱给了老先生,还没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恁还回村不?”
“不会了,要家去。”
“那行,小心着点,用不用给恁家类报个平安?”
“不用了,谢谢。”
老先生应了,看着汙郸离开的身影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娃。”
便架着牛车离开了。
此时城里还并不热闹,天刚微微亮,路两边全是挑着担子的行商小贩。
村里人到城里来也大都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挑着些东西来卖。
路两边忙忙碌碌的开始支起摊子来,汙郸把自己当做凡人,在其中一个摊子上买了两个肉包子吃。
肉包子要五个铜板一个,里面的肉少的可怜,汙郸不知道价钱高低。
张口咬了一口,味道倒还不错。
许是文质说的不错,人类做的东西可以让心情愉快,吃了两个包子,汙郸便觉得心里舒服了。
她也不知道那抹不舒服从何而来。
是从二丫对于婶子的想法,还是二丫爹的表现,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汙郸走在街上,没一会便花去了文质冰山一角的收藏。
她并不吝啬钱财,这难免令一些人看在眼里。
一个半大少年和她撞了一下,那个她用来当摆设的钱袋子就不见了。
没过一会,汙郸就看到那个少年站在暗处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汙郸觉得好笑,她并没有因为少年的偷盗行为而追究什么,偷盗的人却因为没有偷到想要的东西恨上物品的原主人。
这让汙郸颇觉怪异。
她并没有在今天离开这座城市的打算,反而是找了一个家看上去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
在客栈吃了午饭过后,便出门打算买一匹马。
人的步速实在是太慢,她又不愿意凭借法力通行,这样看的话,一匹马是她现在的必需品。
她是从文质口里了解到马这种用途的的,一日千里,老马识途等等等等的介绍。
甚至于有时候文质还用马来形容自己,说自己不能像千里马一样遇到伯乐,是因为那些人的眼光不好,并非自己的文章写的不好。
汙郸对此不置可否,圣神对于人类并不了解,对于文质所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书就更不了解。
所以除了文质以外的其他圣神,对于文质的说法都十分坚信,汙郸自然是里面的佼佼者。
而在文质介绍之前,她对马的所有印象都只是一个跑得很快的动物而已。
卖马的人有很多匹马,汙郸并不知道什么马是文质所说的千里马,只能通过文质留下来的书籍对比一二。
但到最后,她依旧只能选一匹普普通通的马。
卖马的人不拥有她想要的马,也不拥有文质口中的那种马。
牵着那匹棕红色的马交给客栈喂马的人,马在汙郸身边绕了两圈,像是要确定自己以后跟着主人一样,然后才跟着马倌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汙郸总觉得客栈里的人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奇怪,她下意识的对这种目光感到厌恶。
但因为自认为是一个讲理的神,所以汙郸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不过是让那些眼睛疼上三两天而已。
就这样到了晚上,打更声从外面响起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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