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里之外呢？”翠儿依旧不肯罢休，“我家小姐说了，她希望以后能和你好好相处，毕竟……”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毕竟，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我心中冷笑，她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地说道：“翠儿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与孔公子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绕过她，径直离去。
翠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尖锐而刺耳：“林小姐，你别得意太早，我家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我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回到家中，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孔昱的犹豫，秦霜的回归，翠儿的挑衅，这一切都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再像一个可怜虫一样，苦苦哀求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傍晚时分，孔昱来了。他一脸焦急，看到我，连忙说道：“婉儿，我……”
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出奇地平静：“孔昱，我祝福你和秦霜。”
他愣住了，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
我继续说道：“我希望你尽快解除与我的契约。”
他脸上的表情更加错愕，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愣住了，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涟漪。
“婉儿，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祝福你和秦霜，也希望你尽快解除与我的契约。”我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维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
我甚至还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尽管我知道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我的手，我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婉儿，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我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如今交易结束，各自安好便是。”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我看得出来，他慌了。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决绝，如此平静。
他习惯了我的隐忍，我的付出，我的以他为中心。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他留下。
但他错了，我林婉，绝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
“婉儿，”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忽略了你，是我的错。但是，我和秦霜之间……很复杂，我……”
我再次打断他：“孔昱，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也不想卷入你们之间的复杂关系。我只想回到我原本的生活，继续我的学业，过我平静的日子。”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婉儿，你真的这么想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在乎吗？
怎么可能不在乎？
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早已刻骨铭心。
可我更在乎我的尊严，我的未来。
我不能为了一个摇摆不定的男人，放弃我的全部。
“孔昱，”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我们之间，结束了。”
他颓然地后退一步，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舍。
我转身，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我们当初签订的契约。
我将契约展开，放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请你签字吧。”
他看着契约，又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他迟迟没有动作，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婉儿，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我拿起笔，递给他，“孔昱，长痛不如短痛。”
他接过笔，手却微微颤抖着。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一丝绝望。
“婉儿……”他再次开口，声音哽咽，“如果……如果我说……”
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如果……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后悔和你签订契约，后悔冷落了你，后悔……”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但也没有流露出丝毫动摇。
我太了解孔昱了，他优柔寡断，习惯于在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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