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是……什么着装?”
乔秋刚想说什么,看到薄榆这水灵的模样,转了个话头,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那黏糊的眼神看的薄榆浑身激灵。
“我和我哥哥要用膳了,我们就先走一步,祝乔大娘日进斗金,年年富裕!”
在自己没有对抗实力的时候,就得捡一点好听话给这些人听。
他们就爱听这个。
人一旦有了权利地位,所有的阿谀奉承都算是好话。
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人给她当头一棒或者拦腰一斩。
薄榆嘴角上扬,使出职业假笑。
这是职场十多年来的下意识反应。
周围未出嫁的男人戴着到肩膀处的帷帽,一下子又不说什么叽叽喳喳的话来了。
倒一下子摆出扭捏的姿态,在帷帽里偷偷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女子。
连乔秋都被她吓一跳。
这崽子什么时候会说恭维话了?平常都一下子就暴躁起来说一大堆脏野乱话。
然后两人从村头骂到村尾。惹到薄榆,整个村子都别想好过。
乔秋愣在那,薄榆看着好像可以离开了,就将薄漾川身上背着的木柴搬了下来,一下子揽在自己身上。
哇塞,背上去的感觉非常轻盈,简直可以翘起一个地球。
不信邪的薄榆背上还颠了两下,似是在确认重量。
也是,一个村头小霸王,怎么能没点肌肉在身上?不然早就被打的落花流水。
薄漾川在一旁看着她皱起眉又舒展的模样,一下子记忆里的打骂又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他看着她颠了两下,嘴巴嗫嚅着,发出细微的声音。
“我,我来吧……”
他伸出自己红肿的手掌,冷的通红,上面的水泡更是烂的一塌糊涂。
手上还有搬柴火的细小伤痕。
薄榆看着他细长的手,已经皮包骨,她的眼睛从他的手又慢慢上移到他的脸蛋。
病态的美。脸蛋好看的出奇。眼睛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睫毛长长地垂下来,倒是增添了点疏离可怜感。
穿着最单薄的补丁衣服,有着最可怜的神情。
薄榆心头一动,像是看到小时候不知道去哪的自己。
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握住他的。
他一下子又缩了回去,浑身颤抖不敢看她。
薄榆又伸长了一些,紧握住他退缩的手。
“走,我们回家。”
薄漾川瞪大了双眼,感触着手中那抹柔软,传来丝丝温度,一下子让他脑袋好像蹭地投了个石弹。
耳朵也不自觉红了几度。
就在所有男人的面前,两人手牵着手踏着破烂木板桥回去了。
剩下的人见没有什么好八卦的也就纷纷避开。
只是总会传来几句。
“这薄家娘子长得还怪俊俏……以前就总觉得她做事情太毛躁。今日一看,倒是写意潇洒,身姿挺拔,还会说吉祥话。”
“羞死啦,她刚刚好像还看了我一眼。”
“你一个男子家家的不要说下去啦!”
一堆男人摘下帷帽,就一个人还戴着,也不说话。
“卫招妹,你怎么不说话?”
旁边的男人杵了杵卫招妹,另一个男人连忙拦住这人,在他耳边说着。
“卫招妹之前可被薄榆骚扰的不轻,想必是恨极了薄榆娘子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不搭腔。”
窸窸窣窣的在卫招妹的耳中放大,冷声的哼了一句。
就离开了。
*
两人手牵手回到了破烂的家。
一下子薄榆泄了气,刚刚说话间看着对面的房檐上个个吊了一串串刚做出来的腊肠腊肉,正准备用桃木来熏制。
前屋里还晾着一筐豆角,有的男人还在腌白菜萝卜。
而自个家里,一眼能望到头的干净的破烂锅碗瓢盆。
房梁上的一半腊肉。
一袋豆子,一袋小麦种子,还有一筐土豆。
……
根本过不了冬啊!
两人的手还牵着,薄漾川也不敢说什么,直到薄榆想起自己手里还牵着人,一下子就放开了。
薄漾川倒是低下了头,稍微有点失落,但那点情感被他认为只是薄榆突然变好了,他不习惯而已。
“你怎么大早上就去搬柴火了?”
薄榆这才想起自己起来的时候也才刚刚天蒙蒙亮,他怎么这么早出去了。
“我……我睡不着,早晨起来看你还在睡,家里柴火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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